九月十五是阿萦的生辰,裴元嗣将阿萦的扶正喜宴承办私下交给了弟媳陆氏,对于扶正一事,他既没有刻意瞒着,却也未曾开门见山地告诉过阿萦。
以至于阿萦误以为陆氏是在帮她准备生辰礼,还特特找到了陆氏说她的生辰不是什么大事不必操办,怪不得陆氏听了这话时看她的眼神有异。陆氏认为这件事情还是应由大伯子亲口告诉阿萦好,她便识趣地含糊了几声没泄漏嘴。
哪知裴元嗣就是个锯嘴儿的葫芦,两人日夜朝夕相处几乎形影不离,他愣是一点儿口风都没透给阿萦!
“怎么这样看我?”裴元嗣摸摸阿萦的头。
晚间,两人并排躺在床上,阿萦托腮趴在裴元嗣的怀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今日,东宫里有人欺负你了?”
想了想,裴元嗣严肃地问。
今日的茶会太子妃邀请的女眷无非是她的姊妹与好友们,这些人都向着太子妃,怎会如郑七娘、冯窈一般嘲笑她看她笑话呢?
阿萦摇了摇头,靠进裴元嗣怀里,紧紧地抱着他,喃喃道:“有娘娘和您给我撑腰,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欺负我呢?”
“真的没有?”
“没有。”
良久之后,裴元嗣轻轻抬起阿萦的下巴。
阿萦长睫细细密密地低垂着,似乎已经累极睡了过去。
裴元嗣托着她的后背,将她小心放在枕上,掖好被子。
最后,在她额上印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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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十五,宜嫁娶,动土。
偌大的卫国公府一大早便张灯结彩,人流如织,热闹非凡。
锦香院,阿萦坐在镜台前由丫鬟们服侍着上妆梳头。
铜镜模糊,却仍可以看出女子轮廓精致,杏眼似水,红唇雪肤,翠鬟云鬓,一身大红喜裙,衬得她比平日里还要美艳动人。
阿萦抚摸着喜服衣袖口精致的鸳鸯花纹,曾几何时,有人讥讽过她和她娘亲一样身份低贱只配做妾,她便夹着尾巴做人,胆小懦弱,小心谨慎了一辈子,最后还是落得一个遭至亲所害早早亡故的下场。
终于有一天,她不是妾,而是妻了。
妻者,妇与夫齐者也,从今往后她不再是地位卑微的妾,人人得而呼之的妾,而是裴元嗣名正言顺的妻!
紫苏与桂枝将阿萦鬓角散落的发一丝不苟地往上捋平,两个丫鬟从昨夜就兴奋地没睡着,眼底下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儿,经常趁着阿萦没瞧见的时候就相互对视着偷笑。
绥绥还没见过这样漂亮的娘亲,一双酷似爹爹的凤眼都瞪直了,不敢认,阿萦笑笑,微微弯腰柔声唤女儿名字,绥绥这才亲昵地扑进娘亲的怀里,不住拍手赞叹道:“娘亲真好看,好看真好看,像天上的仙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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