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赵氏命阿萦从库房取出缂丝来给薛宁婉做衣服后,又接连领着薛宁婉出席各式宴会、串门,见着人便自夸自卖自家这外甥女,旁人奉承赵氏,对薛宁婉自然没口子夸赞。
令赵氏很满意的是阿萦的知情识趣,主动邀请薛宁婉到归仁院做客,打发人送些吃食糕点什么的送到薛宁婉如今暂住的踏春堂。
薛宁婉来得勤快,偶尔几次裴元嗣也能撞见她。
薛宁婉对他表现地却并不是那么热络,甚至好像还有几分惧怕,两人平时见面的次数又不多,裴元嗣早就习惯旁人对他畏惧的眼神,压根没放在心上过 。
偶有一次傍晚他下值回家,阿萦在二房和陆氏商量事情,他便坐在梢间陪着两个孩子做游戏,听见两个小丫鬟蹲在窗下窃窃私语。
一个丫鬟冷哼道:“那表姑娘今天又来找咱们姨娘显摆了,不就是太夫人赐了两支金镯子吗,咱们姨娘又不是没见过!”
另一个丫鬟附和道:“就是就是,明知道太夫人不喜欢咱们姨娘,还可劲儿地在姨娘面前显摆,我看她就是成心的,也就是咱们姨娘心善,还四下忙着帮她做衣服挑花样!”
“她最近总在院里玩到饭点的时候才离开,我看她说不准和那个柔姑娘一样惦记着咱们大爷!”
“嘘嘘,小祖宗你可小些声,上次姨娘不过在太夫人面前提了柔姑娘几句太夫人就一直数落姨娘,这柔姑娘和婉姑娘都是太夫人的命根子,咱们可惹不起!”
“你最近怎么同她要好?”
饭间的时候裴元嗣问起。
可能是由于赵氏的缘故,他其实不太喜欢薛宁婉,既然阿萦和她来往密切,裴元嗣就多嘴问了几句。
阿萦心里冷笑,看吧,这才几天,他果然忍不住朝她打听起来薛宁婉了!
“那天太夫人命我从库房里给婉妹妹找些好看的布匹,我就在婉妹妹身上比划了几下,大爷不知道,婉妹妹身段多好,有多衬那匹尺头,哪里像我,自从生了绥绥和昭哥儿,腰都没有从前纤细了。”
阿萦叹了一口气。
裴元嗣隐晦地瞥了一眼小妇人颤巍巍的胸口,那些女子身段瘦是瘦,干巴巴地有什么好看,他就喜欢阿萦身上该丰满处丰满,该纤细处纤细,一身细腻滑嫩的肌肤握在手里才最舒服。
想是这么想,裴元嗣却没这么说出来。
“你现在就正好,学那些女子整日不吃饭无病呻吟的作甚。”
阿萦又说:“大爷今天没看见婉妹妹身上穿的那条玉白色的月华裙?那就是用库房里剩下的半匹缂丝裁做成的,我还寻思着给婉妹妹再做件褙子和云肩,这样每回她随老夫人出门的时候不知多给咱们卫国公府长脸!”
裴元嗣果然不悦道:“她又算不得咱们卫国公府正经的主子,穿着一身缂丝四处招摇成何体统,下回她再要,你就给她拿些云锦打发她,库房里剩下的缂丝今后谁也不许动!”
“砰”的一声将手中的茶盏隔在了桌上。
裴元嗣哪里注意过在门口遇见薛宁婉时她身上穿了劳什子,那匹缂丝他自己都没舍得穿,想留给阿萦做一套完整的新娘嫁衣,怎么就被薛宁婉捷足先登给取了?太夫人好心给她,她倒是真敢厚着脸皮要!
本来裴元嗣还没确定好什么时候给阿萦摆扶正宴,听了阿萦这话他当即就下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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