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萦心疼地抱着女儿,“姨娘生弟弟那天是不是吓到你了,绥绥害不害怕?”
绥绥嘴巴一瘪,凤眼中立时蓄满了泪水,往阿萦怀里吹着气道:“姨娘,不疼,不疼,绥绥给姨娘吹口气。”
阿萦偏过头去抹了抹眼角的泪,心里又暖又熨帖,余光瞥见软帘掀起一角,裴元嗣抱着昭哥儿走了进来。
母女两人母慈女孝,绥绥也是有娘就忘了爹,在阿萦怀里跟扭股儿糖似的扭来扭去,明明看见爹爹和弟弟都进来了还赖着不走霸占着娘亲。
“绥绥过来,让娘看看弟弟。”裴元嗣突然威严地道。
娘?
阿萦抬头诧异地看向裴元嗣,这才发现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胡子给刮了,露出清清爽爽的下半张脸,比他有胡子的时候至少年轻了五岁。
阿萦面无表情地移开目光。
裴元嗣又唤了好几声,绥绥才不情不愿地从娘亲怀里爬出来。
“爹爹坏坏!”
裴元嗣将四郎抱给阿萦,绥绥还四处躲着不肯走,被强壮的爹爹长臂一挟挟进了怀里,夹着半个身子从床上夹了下来。
“你轻些,绥绥还小,别弄疼她!”阿萦忙埋怨道。
裴元嗣深深地看了阿萦一眼,左手托着绥绥脖子将小丫头托进了怀里,小丫头还气急败坏地捶打着爹爹表达不满呢。
“不是刚才爹爹送你礼物的时候了,一口一个爹爹叫的亲热,扭头就不认人……”
没良心的丫头,有了娘忘了爹,裴元嗣沉着脸抱着绥绥去了窗下的罗汉床上,绥绥生气地揪着爹爹的耳朵,裴元嗣痛得轻嘶一声,不得已放下了绥绥,绥绥便得逞似的笑哼一声,“啪嗒啪嗒”又跑回床边凑到娘亲面前说话儿去了。
裴元嗣便站在窗边看着母子三人。
昭哥儿和绥绥刚出生时大有不同,皮肤很是白净娇嫩,眼皮上一道褶子深深地,小家伙安安静静地靠在阿萦的怀里,不时眨巴眨巴眼睛,砸吧两下小嘴,紫苏和她说小四郎就是饿了哭起来都极有分寸,比小时候一哭闹起来恨不得惊天动地的绥绥文静多了。
阿萦想起小丫头小时候就忍不住笑,感慨这姐弟两人的性子实在该换换,绥绥可爱的时候是真可爱机灵,闹气脾气来气人的时候也是真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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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元嗣以为把胡子刮干净了阿萦会消气理他,没成想阿萦待他依旧冷冷淡淡。
翌日是四郎的洗三礼,裴元嗣本想办大,想到阿萦生绥绥的时候办的就不是很隆重,怕阿萦多想,遂决定一切从简,照着绥绥洗三礼的旧例办。
郭太医和崔太医都建议阿萦多卧床几日好好养养,这天阿萦便依旧没下床,陆氏和张氏都过来陪她聊天,陆氏离开后阿萦和张氏道谢,那日她难产时张氏进产房陪她熬了大半宿,她很是过意不去。
张氏打趣道:“你该谢谢国公爷,是他将你从鬼门关拉回来,我怎么好意思居功?“又道:“你是没见那天国公爷急坏的样子,二话不说就冲进产房里,他可是真心疼你呢!”
阿萦憋了几天一肚子的牢骚终于有了发泄的对象,“那是因为姐姐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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