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功行赏,该赏的譬如裴元嗣和冯维等大赏,该罚自然也得罚,至于因为莽撞而致使江陵之战险些遇挫的武定侯郭允则小惩大诫,成嘉帝训斥过后责令郭允在家中反思自省,另罚俸半年等等,自然,这些尚是后话。
……
裴元嗣从宫里出来就骑马去了蒜市口的郑家糕点铺给阿萦买了十斤栗子糕,店老板早就认识裴元嗣了,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国公爷啊,您确定是十,十斤,不是四斤?”
“就是十斤。”
裴元嗣发现自己骑着马没地方放栗子糕,这么一大包栗子糕放在马上容易颠碎,决明也苦恼地四处找地方放,店老板笑着解围道:“国公爷,您为朝廷打了个大胜仗,护卫了咱们百姓周全,府里又添小公子,这是双喜临门,这十斤栗子糕小民不能收您的钱,保管给您妥妥当当地送到卫国公府上!”
裴元嗣含笑道:“保家卫国原是我分内之事,没什么应该不应该,钱就不必找了。”从怀里掏出一只钱袋子直接扔到了店老板怀里。
店老板受宠若惊,他还没见过这么多钱,也从没见卫国公笑过!
“包好了,别让它凉了。”
最后裴元嗣叮嘱道。
两匹骏马从眼前策过,店老板托着手里的钱袋子感叹:“卫国公是为国为民的好官,真是好官那!”
……
裴元嗣下马便往归仁院大步而去。
一路行来丫鬟小厮们都眉开眼笑地恭喜裴元嗣,裴元嗣走到门口,心里不知为何竟有几分忐忑。丫鬟将帘子替他打起来,裴元嗣深吸口气,倾身走进去。
阿萦还在沉沉睡着,郭太医实在太累回了家,守在此处的是成嘉帝从宫里打发来的崔太医,裴元嗣看过阿萦之后与崔太医去了书房。
“府里在她产前一直谨遵郭太医的医嘱仔细养护,为何还会难产?”裴元嗣问。
“萦姨娘胎位不正,加之精神紧张,这才导致难产,不过萦姨娘很幸运,幸好这不是萦姨娘头胎,否则只怕母子都凶多吉少……国公爷,老夫这行医问药数十年,在宫里接生过的妃嫔少说也有半百,难产能活下的妇人几乎是十之一二,萦姨娘可真是福大命大啊!”
崔太医感叹一回,又对裴元嗣说了阿萦目前的情况,“萦姨娘产后这半年的时间一定要注意休息,切勿劳累伤心伤身,尽量心情开阔些,多吃些有营养的补物。且以她目前的身体状况,可能几年之内不适合再有孕。”
裴元嗣也不想阿萦再生了,问道:“敢问崔太医可有不伤及女子身体的避孕法子?”
崔太医笑着捻了捻胡子,“这……有是有,不过……”
“太医可是有什么顾虑?”
顾虑倒是没有,就是极少会有男子主动喝药避孕,其实男子饮的避孕药与女子饮的避孕药功效差不多,但大多男子都不爱煎服这些麻烦的汤药,是以这药的方子一直存在太医院的箱子里压箱底呢。
送走了崔太医裴元嗣隔着梢间的窗不舍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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