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殿下何必如此疑虑重重,殿下乃是先皇后嫡子,能君在世,而太子病弱无能,子嗣单薄,依老臣说这天下迟早是殿下的,殿下尽可将心放回肚子里。”
孙士廷生就一张巧嘴能说会道,难怪这么多年来平步青云还颇得成嘉帝信任,周王听了这番奉承之言后果然大定,重新变回信心十足,坐回位子上道:“听说阁老家的小公子前些时日与裴肃之宠妾的弟弟大闹一场,如今正是多事之秋,还请阁老日后约束好自己的家人,莫要再给本王大业添乱。”
周王语气严厉,裴元嗣已经怀疑孙士廷当年参与的张寅案,孙家人竟然还敢冒着风头去挑衅卫国公府,若是裴元嗣一气之下掀了孙士廷的老底无异于砍掉周王一臂,是以周王得知此事之后很是不悦。
因涉及密谋之事,周王平日为了躲避成嘉帝的锦衣卫都极少与孙士廷联系,孙家闹出这出事后不久裴元嗣在前线又打了大胜仗,这令周王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赶紧秘密宣召了孙士廷商议对策,才有今日一会。
提起这事孙士廷汗颜,连忙起身作揖道:“是老臣约束家人不力,回去之后已对长子一家严惩不贷,想必孙儿日后不会再犯,还请殿下恕罪息怒!”
周王面色稍缓,抬手虚扶孙士廷一把,“阁老免礼,本王也是担心阁老一家,事已至此咱们多说无益,唯有勠力同心对付咱们共同的敌人!”
孙士廷明白,梁子已经结下,倘若他和周王今日不取太子、裴元嗣之命,来日孙家一定会被这两人踢下云端、踩进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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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孙士廷所预料的战况,拿下清江之后辽王大为惶恐,生怕官兵一路打到他的大本营江西去,遂连夜收拢残部、征召各地军队勤王意图与朝廷决一死战。
而他所预料错的则是,裴元嗣的性格的确刚愎自用,在战场之上这种刚愎自用表现得却是果断勇毅,而非自以为是。
江陵城北岸。
裴元嗣思忖许久决定双方休战一天暂停南岸以待有利时机,然主将之一的郭允自上次在众将面前被裴元嗣驳了面子之后对其大为不满,竟于三月十二深夜不听裴元嗣的号令私自领兵攻打敌军驻守的江陵城,意图攻下江陵城后向西直捣辽王江西老巢。
裴元嗣大怒。
倘若辽王失掉江陵,则江西岌岌可危,辽王在江西数十年经营将毁于一旦,是以江陵众将士不得不上下一心,殊死抵抗。
郭允率领的三千先锋轻敌大意,果然被江陵守将打得落花流水,丢盔卸甲,不得不向着南岸撤退。
幸好郭允腿脚跑得快捡回一条老命,而他大军沿途丢弃的军需物资却被如狼似虎的江陵辽逆抢夺一空。
山坡西南侧高地上,一众黑甲将士披坚执锐肃穆而立,放眼望去黑压压一片犹如龙鳞般叫人头皮发麻,将士之首裴元嗣神色冷峻,隔江远眺,只见对岸敌军大营火光冲天,黑甲败退,身着红甲的辽王叛军一哄而散,纷纷争夺地上郭允大军丢弃的军用物资,全无军纪!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众将士听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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