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些受惊,”阿萦意味深长地道:“阿玦,你似乎很在意福儿。”
沈玦面色如常道:“我一直将福儿视作自己的亲妹妹,自然担心她。”
顿了顿,又道:“今天是我给姐姐惹麻烦了,姐姐曾叮嘱过我不要与孙绍往来,没想到我还是……”
阿萦便想到前段时间她见沈玦似乎心情颇为烦闷,问他却藏着掖着不说,只说是念书累的,想来就是为了书院里孙绍的纠缠烦恼,不敢告诉她怕她担心罢了。
谁又能想到那孙绍竟然从府学退学到了通惠书院?
阿萦拍拍沈玦的肩道:“你愁什么,我都没愁,没事别惹事,有事咱也不怕事,孙首辅的孙子又如何,你姐夫还是卫国公呢,怕什么,姐姐在这给你撑腰!”
姐夫?
沈玦在心里默默念了这两个字。其实裴元嗣这几年来,对他和姐姐真的挺不错,而且他发觉姐姐自打怀了这一胎之后,脸上的笑容好像也比从前多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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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有人辗转难眠,有人却是怒火中烧。
一大早卫国公府门口就有人气势汹汹地来敲门,门房开门一看唬了一跳,只见孙夫人领着鼻青脸肿的孙绍和一群家奴上门来给儿子讨还公道了。
作为内阁首辅的儿媳妇,孙夫人并不觉得她孙家就比卫国公府差多少,何况欺负她儿子要真是被裴元颂揍得也就算了,一个小妾的弟弟就敢把她的宝贝儿子打成这样,昨晚孙夫人就发誓今天要为儿子讨回公道,绝不能将此事善罢甘休,否则日后必定人人都以为她孙家是好欺负的!
丫鬟毕恭毕敬地将趾高气昂的孙夫人和孙绍请到花厅,孙绍下半张脸都肿得面目全非,脖子上一圈血紫的红印至今未消,愈发衬得他肥头大耳獐头鼠目。
孙夫人冷笑道:“等着吧,今天娘必定让那沈玦给你跪下磕头道歉!”
孙夫人以前和赵氏打过交道,赵氏这人向来倨傲,试问儿子宠妾灭妻,还为了这小妾多年不娶妻后宅独宠,哪个当娘的会喜欢这小妾?不恨死那都是轻的。
孙夫人笃定赵氏会跟她站一条线。
且说赵氏正躺在美人榻上和薛宁婉吃茶,听闻孙夫人找上门来,还颇吃一惊,“昨天那事不是已经了了吗,她又来作甚。
难不成是畏惧她卫国公府的权势,来道歉了?
赵氏炮仗脾气,孙夫人睚眦必报,两人性子素合不来,赵氏摆手道:“就说我身子不适,让她把表礼放下走就行了,不必这么大张旗鼓。”
秋娘:“……”
老太太你真是想太多了!
“太夫人,孙夫人似乎……来者不善,不像是来赔礼道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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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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