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嗣心里堵得慌,僵着脸气闷地他连灌了两碗冷茶。
……
床上,阿萦看完想看的情节正巧外面二更的梆子第一声敲了起来,阿萦打了个哈欠,觉着有些困了,遂将话本子塞到枕头下。
少顷,帐子外响起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和脱衣声,阿萦一动不动,男人撩开帐子进了自己的被子里。很没意外分了两床被子,以往两人都是裴元嗣从后面搂着她睡,今夜阿萦却舒舒服服地躺在最里面,露出上半身一个纤细的轮廓,月光下乌黑的发,雪白的颈……
裴元嗣默默地躺了下去。
窗外偶尔响起几声微弱的虫鸣与猫儿叫,被窝里汤婆子暖烘烘地熨在脚底和后腰上,就在阿萦半睡不醒地即将进入梦乡的时候,忽听身后男人低声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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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辗转反侧,翌日天不亮,裴元嗣早早起身去了院子里打拳。
阿萦睡到辰时一刻准备起床盘账理事,虽然肚子里的昭哥儿还有三个多月就要卸货,阿萦天生不是懒骨头,不愿闲着。
裴元嗣浑身冒汗地回来,阿萦坐在梳妆台上打瞌睡,知道她不愿闻他身上的味道,没说什么进了净房先冲澡。
用完早膳裴元嗣去了书房把三七叫进来,“去书肆买话本子,”顿了顿,补充道:“要最新的,女子爱看的。”
三七得命出来,迫不及待地和决明悄悄话道:“哥你果然没猜错,大爷心虚了,昨天萦姨娘顶大爷大爷都没发怒,刚刚还让我去书肆买萦姨娘常爱看的话本子。”
作为一个忠仆兄弟两人当然不愿意主子出去睡那些不干不净的女人,两人合计一番后决明小声道:“萦姨娘少说还得有半年才能伺候大爷,且这事我听人说多半是一回生两回熟,往后你跟我都看紧了大爷,适当地劝谏一番,莫叫大爷入了迷途才是!”
三七很是赞同地点了点头,“我去了。”
屋内,阿萦分发完对牌紫苏端茶走了进来,见四下没人便对阿萦道:“姨娘,您昨晚是不是和大爷闹别扭了?不是奴婢说,大爷这脾气虽不如前两年凶,到底还是刚愎些,您身上还怀着身子,奴婢真担心大爷发起火来伤着您和小主子。”
阿萦有些烦躁地捋了下算盘珠子道:“别提他,我就是不爱听,不想忍他。”
紫苏一噎,这下可不好再劝什么了。
晌午头三七就把话本子给买回来了,丫鬟来唤他吃晌饭,裴元嗣将话本子背在身后攥着进了屋,阿萦听到动静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绥绥开心地叫了好几声爹爹,阿萦却移开目光和绥绥说起话来。
裴元嗣淡应了一声,转身进了内室,路过床边的时候把三本话本子塞到阿萦的枕头底下。
一直到晚上安置,裴元嗣掀开他那床被子直接从身后抱住阿萦,热乎乎的气息喷洒在阿萦的耳旁和颈子里,阿萦惊呼一声,细嫩的肌肤酥酥麻麻,忙推他道:“别碰我,我困了。”
裴元嗣按着她说:“过几天我要出征。”
阿萦一下子一动不动。
半响才问:“什么时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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