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有过两次做父亲经验的男人了,上一胎怀绥绥时两人紧张地不敢越雷池一步,唯恐生出什么岔子,这一胎两人偷腥过几次,次数也屈指可数。
阿萦还有三个月就要生产了,两个人都很难熬,裴元嗣湿润的指尖落在阿萦红润的唇瓣上,喘气问:“萦萦,想不想?”
阿萦泪眼汪汪地点头。
“想要什么?”
……
裴元嗣面庞冷峻,阿萦却隐约感觉他好像是故意的,眼睛难受地蒙上一层了潋滟的水雾,口中情不自禁向他告饶。
一盏茶后,阿萦浑身香.汗.淋.漓,虚脱般倒在男人的臂膀里。
裴元嗣下去倒了碗温水递到阿萦唇边,阿萦小口小口地吃着,水珠子从唇边溢出,慢慢沿着雪白的肌肤滑入那风景秀美的重峦叠嶂中。
没有身孕的阿萦便已令他神魂颠倒,怀孕后的阿萦比怀孕前还要丰盈圆润,令人爱不释手,裴元嗣紧盯了半响才强迫自己移开目光,喝了阿萦剩下的半碗温水,又出去倒了一碗冷茶冷静。
后半夜两人睡得都挺沉。
上元节按例官员歇三天假,不巧正月十六裴元嗣和几个卫所的指挥使有应酬,几人便结伴一道去了仙客来酒楼喝酒吃饭。
屋里漂浮着一股子廉价的脂粉味和男人身上的酒味汗臭味,裴元嗣不好美色架不住旁人好这口,譬如这燕山前卫指挥使喝酒就必须有美人相伴,几个指挥使看裴元嗣的面子没选青楼楚馆烟花之地,就挑了两个老相好出局来酒楼的包厢里弹琴唱曲助兴。
入乡随俗,裴元嗣皱了皱眉没多说什么,众人便这般边聊边喝持续了有半个多时辰,中途燕山前卫指挥使还借口去解手搂走了一个他的老相好。
济州卫指挥使见状哂笑道:“这老钱就是在女色上好了些,下官听闻裴都督家中只有一个宠妾,想必小嫂子生得必然是国色天香沉鱼落雁,寻常的胭脂俗粉哪能跟与之相提并论,难怪裴都督你看不上了。”
裴元嗣吃着酒不置可否
少顷这位钱指挥使提着裤子哼着小曲儿满面春风地走进来,身后跟着他那位风情万种面含春色的老相好,见众人望过来还朝大家款款地抛了个媚眼儿,两人一前一后坐下。
济州卫指挥使笑话他道:“当着裴都督的面你也不怕笑话,就馋成这熊样!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小心回家被嫂子拿鸡毛掸子追着街打!”
说罢在场众人除了裴元嗣都哄堂大笑起来。
妻管严的钱指挥使老脸一红,瞪了一记济州卫指挥使,再对裴元嗣拍着胸脯道:“裴都督别听老夏瞎扯,我家里那只母老虎便借她是十个胆子都不敢和我大声说话,还拿鸡毛掸子追我,哼,我拿眼一瞪她她就跟那猫见了耗子似的连吱都不敢一声!”
济州卫指挥使憋笑道:“裴都督您素日里最是威严,大概不懂这感觉,老钱最怕老婆了,他就嘴上说说,明明是钱嫂子瞪他一眼他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嘿嘿,我还见过他被嫂子气得嚎啕大哭呢,这儿就是吹!”
裴元嗣嘴角抽了抽。
通州卫指挥使喝得也不少醉醺醺地大放豪言道:“咱们这铁骨铮铮的汉子怎么能怕老婆,怕老婆的那都不是真男人!女人就是嘴上得理不饶人,她不听话就把她睡到心服口服,看她下回还敢不敢和你拍桌子叫板……”
后面的话就愈发得不堪入耳,军营里那些军官们喝大了说起荤话来比这些还要粗俗,裴元嗣早就司空听惯,面不改色地继续吃着菜。
乌金西坠,等天边渐渐露出一抹淡色的蟹壳青时,外头候着的决明和车夫终于等来了自家主子。
裴元嗣不喜欢应酬,但人在官场之中不可能真的一点不沾人情往来,一些必要的应酬还是得去,年前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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