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说卫国公先前之所以执意不肯纳妾,是因他压根不喜女子,有断袖之癖,喜好南风!沈氏逼迫卫国公纳妾之后两人关系破裂,沈氏心灰意冷,自请称病去了乡下庄子,因庄子无意走水葬身火海。
更离谱的是这一则,说当年沈氏为有孕听信妖僧偏方,强夺他人之子将男婴烧成灰烬吃下骨灰,男婴惨死后诅咒沈氏如他一般不得好死,沈氏自吃下男婴骨灰之后夜夜噩梦,行为疯癫,卫国公无奈之下才将沈氏关进了乡下庄子,最终沈氏果真葬身火海,应验了当初的男婴的诅咒。
其实无论是哪一则传闻都有迹可循并非胡编乱造,这男婴诅咒说更是暗含天理循环、报应不爽的箴言,整个故事自成章法。
再加上阿萦在府内的好名声被一些听不过耳义愤填膺的小厮丫鬟们传颂出去,温记脂粉铺的温大娘更是逢人就说阿萦的好话,自从阿萦接管铺子之后聘请的制香工匠都是女子不说,每个月发的工钱也比旁的香铺要多,而且阿萦从不会克扣和故意压榨铺子里的佣工工匠,满铺子里谁不夸阿萦的大方宽厚。
如果说阿萦做这些完全是为了给自己挣面子哗众取宠,那么开铺子是在流言传扬之前开的,阿萦有这么大能耐能够预料到自己将来会陷入众说纷纭千夫所指的境地吗?
不过两三日,莫衷一是的流言渐渐从一边倒的局面产生分歧,几方各执所见。
腊月十.八.大雪,城中道路泥泞难行,下衙之后裴元嗣便坐上了马车准备回府。
刚掀帘进了车厢,便见车厢的座靠上引人注目地放着一封以火漆封缄的信。
信既没有抬头也没有落款,裴元嗣皱眉将打信开——
“成嘉十一年,御史陈显通置外宅寡妇董氏于马神庙大街井儿胡同,董氏为陈显通生一子,其子今年八岁,名陈鸿。”
马车外,马车还大街上艰难走着,决明正骑在马上搓着手取暖,忽见帏帘一撩主子急命停车。
“大爷出什么事了?”决明忙跳下马问。
裴元嗣下车四下逡巡,入目所视除了白茫茫的大雪与来往匆匆的行人却并无可疑人等。
“上车。”
裴元嗣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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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都察院中素与陈显通不和的右佥都御史崔潭上书弹劾陈显通不修私德、蓄养外室,奏章中称那寡妇董氏不光为陈显通生下一子陈鸿,在外宅之中更犹如正室般被下人们成为“太太”,着实寡廉鲜耻,有辱士林之风!
本朝官员奏章写完之后一般需交由内阁由内阁大学士票拟,票拟之后方才交由皇帝朱笔批红,继而转达各部门衙门执行。而崔潭这封奏章却并未经手内阁,而是越过内阁交给了司礼监的秉笔大太监寿公公,由寿公公直接转交给了成嘉帝!
成嘉帝看完奏章后勃然大怒!
好个陈显通,自己私德不修竟还告敢卫国公黑状,简直无耻可恨,可恨至极!
当场召陈显通入宫,将其按在左顺门当众廷杖三十个板子,官降两级赶了出去。
陈显通竖着进来横着出去,朝中同僚与街坊邻里听闻后无不在背后指指点点戳陈显通脊梁骨,这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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