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徐瀚发现丢失的香囊之后仓皇潜逃,留着这个孽障迟早成祸患,裴元嗣必须要抓住徐瀚将其正法。
裴元嗣不跟徐湛绕圈子,面无表情道:“沈氏自焚当夜,徐瀚在何处,如今他又逃窜去了何处,徐编修这里可有线索?”
徐湛就算监视徐瀚也不可能日日夜夜叫人贴身不离的把守,故摇头道:“下官不知,这几日下官一直以为愚弟在家中读书。”
“很好。”
裴元嗣连连冷笑,一刻不多耽地起身大步走了出去,走到门口头也不回地道:“立即全城通缉徐瀚!”
徐湛面色骤变。
沈明淑不可能无缘无故自焚,以徐湛对徐瀚的了解,徐瀚对沈明淑用情至深,绝不可能失手错杀了沈明淑。
可沈明淑昨夜自焚之时,徐瀚的香囊怎会无缘无故出现在沈明淑所处的庄子院中,除非两个人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依旧保持着私通的关系!
光是这一点也就罢了,裴元嗣却能仅仅凭借一只沈明淑亲手缝制的香囊就断定此物是徐瀚遗失,迅速找上门来,而弟弟徐瀚也的确不知所踪,难道裴元嗣和他一样,早就发现了弟弟和沈明淑的关系,只不过没有戳破!
那他和阿萦的关系岂非也……
这个念头犹如平地惊雷一般在徐湛脑中炸开,一瞬间千万条纷乱思绪划过徐湛心头,不过徐湛慌乱了片刻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裴元嗣可能会查到他曾经求娶过阿萦,是以在官场之中一直对他态度冷淡,但他应当不知他曾与阿萦私会以及他曾帮阿萦做过的那些事,否则以他的度量断不会容忍到今日。
正如裴元嗣所想,徐湛对徐瀚本没什么兄弟感情,先前徐瀚和沈明淑狼狈为奸陷害阿萦,徐湛监视并警告徐瀚,一是为了阿萦,二是为了徐家全族,因为徐瀚即将得罪的这位可是皇亲国戚权臣贵勋,他不能眼睁睁地放任徐瀚将徐家和他一同拖入万劫不复之境。
徐瀚既然敢逃,便说明他已经不再顾忌家中的朱姨娘,成为了一个彻彻底底的亡命之徒!
有什么人会比亡命之徒更加可怕!
徐湛不敢耽搁,立马走了出去继续盘问府内的婆子小厮,希望能得到有用的线索。
事情刻不容缓,一面裴元嗣骑马去了城外看管沈明淑失火的庄子,一面命决明和三七各自领着卫国公府两队人马低调装扮在京城内外联合捉拿徐瀚。
与此同时裴元嗣很谨慎地命人压下了沈明淑自焚而亡的消息,沈明淑是犯了大错,他可以代表卫国公府、庆国公府和顾家三家私下处决沈明淑,但在沈明淑刚死的这个节骨眼上卫国公府却不能出任何纰漏,否则一旦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起来将成为攻讦他与卫国公府的一把利刃。
然而找了一天一夜,不论是城内城外徐瀚竟没有任何踪影。
卫国公府。
裴元嗣在进门前调整好呼吸,神色如常地掀帘进来。
裴元嗣知道阿萦胆小怕鬼又极容易自责愧疚,如果被她知晓沈明淑纵火自焚,必定会寝食难安忧心如焚,因此早先叮嘱过三七决明严禁在府内传扬此事。
只剩两人的时候,阿萦让奶娘把绥绥抱了下去,拉着他的大手放在自己圆滚滚的小腹之上,依恋地搂住他,将脸埋进他温热宽阔的胸膛里。
“怎么了?”
裴元嗣一整天的奔波疲惫都在这一刻消失殆尽,他抚着阿萦的脸蛋问,“不舒服,孩子今天闹你了?”
阿萦摇摇头。
靠了一会儿,她抬头伤感地望着裴元嗣,“大爷,昨夜您不在,我做了个噩梦。”
还没等裴元嗣细问是什么噩梦,就听阿萦颤声道:“您告诉我,您和我说实话,是不是……姐姐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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