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了身子,就好好养着生下来吧。”
离开之前赵氏神情复杂地道。
阿萦也是刚刚才知晓她腹中又多了一个小生命。
这是她的小儿子昭哥儿。
绥绥像爹爹,眉眼最像,一头丰茂乌黑的发却像她。
昭哥儿则生得像她多一些,前世在生下昭哥儿之后,阿萦曾求裴元嗣将昭哥儿多养在她身边一些时日。
裴元嗣应了,在那半年的时光里,也许是她生命中最快乐最短暂的一段时光……
九月份京城还没有烧地龙,裴元嗣便命人在房间中摆了两个火盆给阿萦取暖,屋里暖洋洋的,阿萦也懒懒散散地歪在裴元嗣的怀里,她身上穿了件单薄的玉兰色软绸中衣,一头乌发垂在男人手臂上,娇吁微微地呼吸着。
阿萦是近来才开始慢慢变得嗜睡,其它诸如孕吐嗜食之类的反应一概没有,其实她的月事约莫有十几日没来了,但有时她的精神紧张月事便会推迟,那段时间正巧是芸香快要生产,阿萦以为她是太过紧张才导致小日子迟了,未曾放在心上。
裴元嗣的大手放在阿萦的小腹上,另一只手手中拿着书,靠在大迎枕上看书。
从来没有主动休沐过的裴元嗣破天荒向成嘉帝告了三天假,因为阿萦只要一怀孕就特别黏他,这两天她又总是梦魇,醒来见不到他就要哭……
裴元嗣也不知是怜还是心疼,他轻轻抚摸着阿萦柔顺的发,睡梦中的阿萦两腮红红,饱满的唇乖巧地嘟着。
她自己还像个孩子,竟已经为他孕育了两个骨肉。
裴元嗣看不进去书,他明明该高兴、喜悦,心里却始终快活不起来,脑海中不知为何总是闪现出沈文德的小妾芸香难产时的那一幕,只要一想到众人的哭声与沈文德那心如死灰的眼神,裴元嗣的心脏就没来由地被针似的疼上一下。
阿萦醒了。
身上仍是酸酸的提不上劲儿,不过比起昨天已经好多了。
吃了一碗鲫鱼姜仁汤,喝了保胎药,恢复了几分精神,阿萦还陪着绥绥玩了一会儿。
趁着自己还有精力,阿萦便提出想见沈二夫人。
沈二夫人至今不肯认罪伏法,裴元嗣可以对王嬷嬷上刑,那是因为王嬷嬷是下人,而沈二夫人品行再卑劣也是有头有脸的沈家主母,裴元嗣不想对她屈打成招,阿萦能够理解。
芸香过世后,沈文德心如死灰,于是在离开沈家前,裴元嗣带走了王嬷嬷和沈二夫人回到卫国公府,方便提审。
沈二夫人和王嬷嬷分别被关押在暗室中,眼前的屋门开开一个细细的缝隙,突然射入大片刺眼的日光,沈二夫人痛苦地呻.吟一声,抬手挡住。
下一刻,有人进来将她从地上粗鲁地提起来绑在了一张椅子上,灌入一碗冰凉的水。
沈二夫人以为那是毒药,死命地挣扎不肯喝,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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