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密令两人都有些不太适应,裴元嗣抿了抿唇,“你的生辰礼物。”
阿萦将匣子打开,窗外明媚的日光落在匣中的羊脂白玉上,折射出一层温润的柔光,镯身上以金丝交相缠绕,勾勒出两朵娇美艳丽的海棠花形状,花身上托着一红一绿两颗红宝石与祖母绿。
阿萦怔住。
原来这只镯子,是裴元嗣送她的……
其实单说这支羊脂玉镯便已是人间难得的极品,根本不必在镯身上再画蛇添足缠之金丝,嵌之宝石,少了羊脂玉不加雕琢的朴素之美。
昨日裴元嗣去珍宝阁挑选首饰,这才发现真正有心的客人来挑选礼物都会选择提前订做,更用心些的甚至还会自己去寻好的玉料,阿萦的生辰就在晚上,订做显然是来不及,裴元嗣就想着按照阿萦的喜好先挑选一支,凑巧就被他看到了这只海棠花玉镯。
从裴元嗣的眼光来看,这镯子既富贵又好看,裴元嗣很满意,觉得女子就应该像这支镯子一样富贵雍容,加上店家不住地赞美吹捧,最后裴元嗣花了五百两银子将这只玉镯高价买下。
阿萦深深看着他,“这只镯子,大爷是从何处得来?”
裴元嗣沉默了片刻,垂眼说:“库房里挑的,你不喜欢?”
阿萦被紧攥住的心脏骤然松开,使得她微微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不知为何心底又生出一抹怅然与苦涩。
“喜欢。”
她笑着靠进了他的怀里。
裴元嗣搂住她,嘴角也慢慢露出如释重负的笑。
两人这算是……和好了罢?
珍儿被退回了撷芳院。
跪在地上哭成了个泪人,气得赵氏骂她是个不争气的东西,明明阿萦都答应了要把珍儿给儿子抬通房,难不成她这是又后悔把珍儿给赶出来了?!
珍儿心有余悸地把昨夜的情形形容一遍,“姨娘让奴婢伺候大爷,大爷却突然发火让奴婢滚出去,奴婢,奴婢真的什么都没多说啊……”
赵氏听罢一时心中五味杂陈,滋味莫名。
珍儿如是,莲儿亦如是……难不成儿子就只喜欢阿萦那样的女人?
这个阿萦究竟是哪里好,能让儿子放着我见犹怜的莲儿和丰满妩媚的珍儿都不要独宠她一个?
任赵氏如何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与此同时,怡禧堂中,裴元嗣大张旗鼓将珍儿退回撷芳院,又接连留宿在锦香院的事情也传到了兖国大长公主的耳中。
阿萦病好后兖国大长公主就免了她每日来怡禧堂的点卯,许她在锦香院中管家理事。
“您好像并不奇怪?”杨嬷嬷好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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