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嗣闭着眼睛替阿萦换好了衣服,可阿萦搂着他不肯放他走,裴元嗣便只好一动不动,一直等她睡熟了离开去梳洗,再上床脱了衣服在被子里紧紧抱住她。
男人像个火炉似的蒸蒸燃烧着她,阿萦半夜全身上下挥汗如雨,犹如置身烈火蒸笼之中。
她嗓子又干又涩,不停扭动着被禁锢的腰肢,想钻出被子透气,身旁男人似在竭力隐忍地按着她,沙哑着嗓子咬牙切齿道:“沈萦,别乱动。”
“不、许、动。”
“啊……”
阿萦感觉自己的臀被人重重地拍了两下,她既委屈又生气,迷迷糊糊地抬手就去捶打那人。
两人“扭打”在一处。
翌日一早,阿萦昏昏沉沉中喊着“大爷别走”,蓦地从梦中惊醒。
睁开眼,男人冷峻浓重的眉犹如一座水墨色的远山,四目相对,裴元嗣眉眼间的担忧之色在她睁眼的那一瞬间迅速消失无影无踪。
裴元嗣面无表情下床穿衣。
阿萦半支着艰难起身,头和身子没有昨天那么沉重了,就是身上有些酸疼。
察觉到身上的异样,她一点点拉开衣襟……
裴元嗣转身去拿床上的腰封,余光瞥见阿萦羞红着脸默默系着盘扣,光洁如玉的脖颈后赫然印着两朵红梅痕迹,正是昨天夜里他的杰作。
“大爷……”
阿萦自身后轻声叫住他。
裴元嗣顿住步子,神色平静地回头看她。
阿萦下巴尖尖,衬得她人弱不禁风,长长的睫毛扫下来掩去眸中失落,“您今晚别再来了,我会把病气传给您……”
她再抬头时,裴元嗣已经掀帘走了出去。
阿萦披衣快步走到窗前,抬起支摘窗,风一吹喉咙中的痒意便涌上来,她忍不住掩唇咳嗽着,泛白的指尖有气无力地抓着窗棂上的菱格。
裴元嗣衣袖下的十指紧握成拳,又慢慢颓然地松开。
阿萦,有的时候,我真的看不明白你……
裴元嗣终究是离开,只留给阿萦一个宽阔伟岸的背影。
阿萦想到梢间的女儿,咬了咬微肿的唇,却只能关上窗回到床上重新躺下。
心内遗憾地想:舍不得孩子套不着你爹,女儿啊,你就原谅姨娘这一次吧!
阿萦生病,陆氏从二房的小库房里拿了根补元气的老参过来看她一次,阿萦怕过给陆氏病气,便隔着帘子向陆氏道谢。
许是昨晚冒了汗,白天吃了药、又喝了两碗老参鸡汤,晚上阿萦的精神头便好了许多,倚在贵妃榻上看平儿给她从书肆新捎回来的话本子。
裴元嗣回家。
锦香院今晚根本没有收到任何信儿,裴元嗣的突然造访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您怎么又回来了,您别进来,大爷!”
阿萦穿着单薄地从内室出来,堵在门口意图拦着不让他进来,却又禁不住嗓子的痒意不住咳嗽。
裴元嗣高她一头还多,气势足足的,居高临下冷声道:“我是来看女儿的,你别多想。”
说着绕过她自行去了净房。
别看这男人嘴比石头还硬,脸比茅厕还臭,哄完女儿晚上还是得和阿萦睡在一个被窝,他身上燥热滚烫,铁臂穿过阿萦的上半身将她紧紧锢在身前,阿萦很快小衣后又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湿发贴于脸颊。
这不比喝一碗姜汤管用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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