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赵氏颇为气闷,断定是小孙女没见过桃木剑才觉得这劳什子有意思的缘故。
抓周完毕,男女分席,男人们去了前院喝酒,阿萦将绥绥抱给了奶娘,与陆氏领着众女眷向着待客的花厅走去。
这次绥绥周岁宴实在请了不少人,有些人阿萦甚至只闻其名,未见其人,都是陆氏在一旁细心指点,看得赵氏很是不爽快,心想阿萦又不是陆蕙容的妯娌她白献个什么殷勤,从奶娘手里要过来绥绥去了罗汉床上与诸位女客逗着绥绥玩耍。
陆氏倒不是巴结阿萦,阿萦嘴甜人美又善解人意,办事还勤恳老实从不偷奸耍滑,不向从前的大嫂沈明淑始终对她瞧不起,陆氏实在没有理由不喜欢阿萦。
除了亲戚和至交好友们,康平侯府的冯老夫人和她的小孙女冯窈也受邀在列,冯老夫人大赵氏七八岁,年轻的时候两家没什么来往,唯一有来往的便是裴元嗣二十来岁快从太原回来那会儿。
因为一去太原就是四年,回来的时候刚及冠清冷如玉的状元郎被西北的风沙吹成了又黑又壮的糙汉子,赵氏急于抱孙子,趁着裴元嗣还没回来前卫国公府的赏花宴一场场地办着,想为儿子相中一个美貌温柔的媳妇。
当年冯老夫人的二孙女冯宛刚满十四,三孙女冯窈也就十一岁,冯宛人生得水灵还满腹才华,就是年纪小尚未及笄,不能等儿子回来立马就成婚,而顾阁老家的小孙女顾三娘却已年满十六,端庄稳重又大度,赵氏虽弃冯宛而选顾三娘,实则这两个好姑娘在她心中不分伯仲。
如今五年过去,冯宛早已出嫁生子,她的妹妹冯窈更是天生一副花容月貌、玲珑心肠,几句话便将赵氏逗得哈哈大笑,主动邀请冯窈来亲近绥绥。
阿萦隔着一扇珠帘望向冯窈年轻美丽的脸庞,红唇微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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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之间的那档子事,没什么不是干一回解决不了……”
“闭嘴。”
赵炳安一句话还没说完便被裴元嗣不悦打断,“大庭广众之下你给我好好说话。”
赵炳安“扑哧”一笑,“我还真就在好好说话,我说表哥,你既然是有求于我就不能不耻下问一下?说好听点,‘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总听过罢?”
“只要不是什么原则性的大事,吵吵闹闹很正常嘛,女人床.笫之间反抗两下欲拒还迎其实还挺有情趣的,如果一回解决不了,就干两回。”
赵炳安话说的很粗俗,但……似乎话糙理不糙。
裴元嗣一语不发地听着,脸上露出既嫌弃又不得不妥协忍耐的表情,并且没有再出声打断他。
赵炳安心里翻了个白眼,瞧他这样子一看就是和阿萦闹矛盾了,刚回来就闹矛盾肯定吃不上肉,活该他素一辈子。
赵炳安脑中已经脑补了好几个裴元嗣在阿萦面前吃瘪的场景,压低声音问道:“表哥素来威风凛凛,怎的今日雄风不振,还来向我来讨教哄女人的法子,莫不是表哥你色厉内苒,其实是是个怕女人的……”
他脸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好像要看穿裴元嗣的心一样,裴元嗣顿觉有几分难堪,指着门外吹胡子瞪眼道:“滚,你再胡说八道现在就滚!”
“滚就滚,下回你要再找我出主意可不能了!”
赵炳安摸摸鼻子,冷哼一声“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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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厅里乌压压都是人,阿萦闷得心口喘不动气,借口抱着打盹的绥绥回了锦香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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