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又含糊不清地叫着“鸟鸟”的字节。
这时杨嬷嬷温声道:“萦姨娘一道去罢,绥姐儿年纪还小,不好离了你。”
阿萦没有多想,不管兖国大长公主喜不喜欢她,至少绥绥是裴元嗣的亲骨肉,兖国大长公主喜欢绥绥也是事实。
去的时候她没想到三夫人陆氏也在,陆氏小病刚好,面容还有些憔悴,眼底的笑意和熨帖却满溢了出来,看着出来心情很是不错,进屋见她第一句话便是:“恭喜阿萦妹妹,往后有了你我这功夫少说可得闲下来一半!”
阿萦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就茫然地看着陆氏。
不过她很快回神,客气地笑笑,抱着绥绥给兖国大长公主见了礼。
杨嬷嬷把绥绥抱给大长公主,绥绥最近学会了拍手,这小丫头几天没见曾祖母一点都不怯生,眯着眼边笑边给祖母献宝似的拍手,兖国大长公主是越看越喜欢,逗得哈哈大笑,而后把裴元嗣今早和她的决定告诉了阿萦。
阿萦震惊地呆立在了原地。
这不是装的,她是真没想到裴元嗣竟然准备让她来管家,还是一半的管家权!
这就是他一大早便不见了人影的原因?赵氏能心甘情愿答应她管家?
不用想阿萦都能猜到今早怡禧堂会是怎样一番腥风血雨,且看大长公主这个样子,似乎是想亲自教她管家。
一个手中有了管家实权的宠妾,还给丈夫生了一对讨人喜欢的儿女,里外皆有体面,恐怕没有哪个主母能忍受,或是愿意嫁进来,裴元嗣这样做,无异于宠妾灭妻,将把柄和短处主动递给朝中言官和对手。
除非裴元嗣可以一直不娶妻。
阿萦垂下长长的睫毛,思绪万千。
或许裴元嗣对她的情意,比她想象的还要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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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大朝会,裴元嗣下朝后径直回了锦香院。
如今他几乎是一直宿在锦香院,归仁院的一切衣物用具器皿也都搬到了锦香院,裴元嗣进屋看见了在摇床上睡得正香的女儿,紫苏正在一旁给小绥绥叠衣服,裴元嗣将她招过来,“姨娘呢?”
紫苏如实道:“姨娘辰正就抱着二姑娘去了怡禧堂,奴婢领着二姑娘和五爷玩了会儿,半个时辰前大长公主见二姑娘饿了便打发奴婢抱着二姑娘回来了,二姑娘刚刚吃完奶睡下。”
“大爷,奴婢可要去给您传膳?”
“不必了,下去罢。”
也就一刻钟的功夫阿萦便回来了。
到底是兖国大长公主体贴,算着孙子什么时辰下朝就结束了今日的教授让阿萦回来了。
裴元嗣就靠在她平日里经常靠的罗汉床上看书,见她进屋便问了句:“怎么样?”
阿萦先去净了手,而后钻进他的怀里抱怨道:“腰酸,眼睛也酸,看了一上午的账本。”
这两处酸都有裴元嗣的责任,男人很自觉地放下书,大手绕在她的腰后,替她轻轻按揉着。
阿萦将脑袋枕在他的膝上,眯着眼睛心安理得享受他的按摩,过了会儿才道:“大爷下这么大的决定,怎么都不和我提前打声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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