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不在家这几日瘦了多少!心疼死娘了,可是行宫的饭菜不可口?”瞪向身后的阿萦道:“让你去伺候大爷又不是真让你去玩儿,你真好意思的,你平日就这么照顾大爷?孩子你丢家里不管,大爷你也没照顾好,我看你就是个好吃懒做……”
扭头一看才发现阿萦根本没跟过来,儿子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赵氏噎了噎,悻悻道:“你是想你老娘了还是想你闺女了?”
裴元嗣也不多说废话,抱起栏车里的绥绥转身就走,任凭赵氏在他身后吹胡子瞪眼。
“待会儿儿子再来看您。”
锦香院,阿萦千盼万盼终于等来了女儿。
裴元嗣抱着熟睡的绥绥,绥绥睡得正香,肉乎乎的小脸蛋又红又润,睫毛长长,半个月没见头发又浓密了不少,担心自己粗糙的手指磨疼女儿娇嫩的肌肤,裴元嗣只是用手背抚了抚女儿小脸蛋,手指轻轻压着女儿的砸吧的小嘴看过去,发现女儿的上牙床和下牙床竟又多长了两颗芽儿似的小牙!
“阿萦。”裴元嗣轻唤一声,声音不由自主染上几分喜悦,示意阿萦过来看。
阿萦近前数了数,发现绥绥已经长了八颗牙齿!小家伙长得可真快,许是一直按着不太舒服,绥绥哼唧了两声小脑袋偏到一侧去,想要把打扰她睡觉的爹爹挣开。
裴元嗣小心收回手,将女儿放回摇床里。
两人赶路累了一整天,下午歇息了会儿,晚上裴元嗣去了怡禧堂,大房、二房一大家子围在一起吃了个晚饭。
“蕙容怎么没来?”兖国大长公主看见陆氏不在,便问裴元休。
裴元休余光似有所无地瞥了眼赵氏,微微笑道:“蕙容不太舒服,就没过来,不是什么大病,祖母不必放在心上。”
兖国大长公主便又不放心地多嘱咐了两句。
裴元休也听说了这次含章宫失火,担忧地问兄长有没有生出什么事端了,裴元嗣把事情经过复述一遍,只不过掩去他与阿萦在草原……只说是他一人夜里外出骑马散步。
锦衣卫都没查出什么问题来,裴元嗣经阿萦提醒虽然也觉得失火一事过于“巧合”,但在一家人面前他并未多说什么,不过是些含糊的猜测,说出来不仅会引起家人恐慌,被有心人传扬出去也不是什么好事。
众人遂未多追问,用完晚饭后各自回了各自院子。
-
翌日是朝臣休沐日,裴元嗣休沐在家。
陆氏这几日生了场小病,人总恹恹得没什么精神,其实病是累出来的,她一个人管裴家这么一大家子,太夫人赵氏还总不服她,三五不时挑她几回阴阳怪气,这些陆氏倒还能忍受。
最让人难以忍受的却是吃累不讨好,前些时日赵氏嚷着要在府里举办一场赏花宴,她要给裴元嗣挑几个大家闺秀提前掌掌眼。
裴元休夫妇多少也知道大嫂沈明淑犯了大错被关押的事情,一家人住在一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夫妻俩自然都希望大哥能续弦一位贤良淑德的好妻子,不论是叔嫂还是妯娌间更好相处一些,是以陆氏任劳任怨、尽心尽力。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