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怕是已经被周王给惦记上,她该怎样做才能将这些旁敲侧击告诉给裴元嗣,提醒他小心周王呢?
念头闪过,阿萦低头帮裴元嗣锁着腰封,似是若无其事,又似随口闲谈道:“天底下竟有这般巧的事情,两个侍卫凑巧那天就玩忽职守,吃多了醉酒,凑巧就没关窗,风将烛台吹到引发大火,凑巧又是半夜三更、顺风向,不过三时两刻就烧到了太子与太子妃娘娘的寝殿……”
还十分凑巧,太子妃身边只剩下了一个王奶娘,险些令小皇孙惊厥至死。
裴元嗣抿唇看着忙碌的阿萦,眉头却紧紧地锁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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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猎半个月,含章宫失火,不光浇灭了天子游猎的兴致,还得从国库挪出一大笔钱来修缮含章宫,成嘉帝想着心里就很是憋屈恼火,什么劲头儿都没了。
又过了七八日,成嘉帝宣布今年围猎结束,翌日启程回宫。
临近傍晚,裴元嗣从宫内下值回家,半路忽然被一个惊慌失措的小丫鬟拦住马,“卫国公,我们姑娘在后山的林子时玩耍时不慎扭伤了脚,现在天快黑了上不去马,求卫国公行个方便载着我们姑娘一程回家可好?”
说着一指身后,一个身着绿衣白裙的少女正扶着棵茂盛的大树在树底下焦急地往这边张望着,看轮廓还是个年轻美貌的少女,见裴元嗣看过来脸蛋一红迅速低下了俏脸。
身旁传来一声嗤笑,丫鬟不解地看向俊美的卫国公身侧,只见一唇红齿白的青年啧啧说道:“我看你眼神儿不好,我明明长得他要温和俊俏善解人意,你看他这张脸,跟谁欠他一百两银子三天没还似的,你怎么就不知道求我一求,过来就直奔他?”
丫鬟没想到赵炳安回不按套路出牌,呆了半响结结巴巴回话道:“奴婢只识得卫国公,不曾、不曾晓得这位大人,敢问大人您是谁?”
赵炳安笑眯眯道:“羽林卫副指挥使赵炳安,我向来古道热肠,让我去救你家小姐罢,我刚才还看你家小姐对我笑呢,八成她也有这个意思。”
裴元嗣警告道:“赵炳安,少胡说八道。”
赵炳安低声说道:“表哥你不认识那女子吧,我从前见过几面,她是周王妃的妹妹,康平侯府冯三小姐,她这丫鬟我看来找你求救是假,刻意接近你来个英雄救美是真,否则这条小道又不是只有咱俩经过,为何她早不拦晚不拦偏偏咱俩经过的时候拦,还专门只挑你拦?”
裴元嗣若有所思,赵炳安“咚咚咚”拍着胸脯保证道:“放心吧表哥,地藏王菩萨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谁让我就是这么心善呢!”
裴元嗣走了,连看都没望她这厢看一眼,冯窈心中大为失落,泪水禁不住掉了下来。
赵炳安下马过来,见冯窈这幅哭哭啼啼的模样心里就很是不爽,“冯家妹子,我长得又不比他裴肃之差,我救你怎么了,谁救不是救,我看你和你家那丫鬟一样,都该去找大夫看看眼睛了。”
冯窈愈发难堪,哭声就更大了。
赵炳安劝道:“好了好了你也甭哭了,我表哥素来是个对女子不上心的,你就是生成个天仙模样来求他救你也没用。”
冯窈不由问:“世子此言怎讲?”
赵炳安说道:“他有爱妾爱女,冯姑娘难道不知?”
赵炳安也有爱妾什么曼儿、珠儿,但出席这种严肃正式的场合他只会带妻子张氏出席,而非那群只会涂脂抹粉争风吃醋的小妾们。
裴元嗣敢把阿萦带过来,就说明他已经不再在乎那些宠妾灭妻的虚名骂名,他要光明正大地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宠爱阿萦,不敢慢待、欺负他的爱妾。
冯窈默然片刻,坚定地说:“我会善待他的爱妾爱女,不会拈酸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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