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紧接着蔓延到库房。
库房中堆积的杂物加剧火势,很快冒出一股股浓烟,因位置偏僻一时竟无人发现,缕缕白烟被大风一吹不消片刻消散于天际。
“咚咚咚”,暖阁中,曹女官被值夜丫鬟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出什么事了?”没有急事宫女不可能半夜三更过来拍门,曹女官迅速披衣下床开门。
“是卫国公递来这块腰牌,说是含章宫东北角走水了,命奴婢赶紧来禀告太子殿下和太子妃!”
曹女官接过腰牌一看,果真是陛下亲赐给卫国公的腰牌,惊诧道:“可让侍卫过去看过了?!”
“已经赶去了!”
然事情没有确信曹女官不敢贸然闯进寝殿打扰到太子与太子妃安歇,情急之下灵机一动爬到含章宫一处赏景的高阁之上,果见东北角一处库房燃着熊熊大火,因地处偏僻竟无一人发现救援,等侍卫们姗姗来迟时大火在风势的助威下已经沿着四周干燥的竹林快速向着周边蔓延。
今夜不巧刮东南风,而太子寝宫正在那失火库房的东南方向!
不消片刻,含章宫中四处响起此起彼伏的呼叫声,侍卫宫女们奔走相告含章宫走水,曹女官先进寝宫叫醒了熟睡中的太子与太子妃,太子妃去偏殿带上年仅周岁的小皇孙便急匆匆随着曹女官撤离。
顺风向一吹火势不可阻挡,很快就烧到了太子寝宫,毫无防备的含章宫整个儿乱作一锅粥,再不救火,火势将直接烧往天子寝宫!
“快开宫门,让卫国公进来!”太子焦灼道。
没有太子号令守门卫士皆不敢踏入宫门之中,大门一开一匹毛皮枣红油亮的汗血宝马劈开浓雾自夜色中腾骧而来,守门的卫士从两侧提着水桶蜂拥进含章宫灭火,在裴元嗣的高声喝令下含章宫逐渐趋于秩序。
裴元嗣下马领着阿萦到太子面前跪下,“微臣救驾来迟,还望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恕罪!”
“事态紧急,此使不怪你,咳咳……卫国公快快请起。”太子虚扶一把,又被呛得咳嗽了好几声。
现在不是客套的时候,裴元嗣让阿萦紧跟在他的身侧,拔刀在前面开道护送太子等人撤出含章宫,退到南侧的偏殿暂避难,走出去没多久后面忽传来太子妃的惊哭声:“曜儿,我的曜儿,我的曜儿怎么脸这样红,他怎么没有呼吸了!”
听说太子妃与太子是少年夫妻伉俪情深,太子看着少说都三十多了,膝下竟然只有小皇孙一个孩子。
若是人到中年丧子,夫妻两人心中的悲痛可想而知。
太子妃早已哭到失声,怎奈这次逃出来的紧急身边只带了为数不多的几个宫女,曹女官没有生育过不懂照看孩子,懂生育的又不敢冒失过去害怕承担罪责,奶娘抱着小皇孙平放到地上一边顺气一边柔声叫着小皇子的名字,小皇孙不见丝毫好转脸颊却是越发红紫,甚至陷入惊厥昏迷之中。
阿萦突然挣开裴元嗣的手跑了过去,从奶娘手中径自夺过小皇孙,裴元嗣大吃一惊,想阻止已是来不及。
“你是谁,你做什么,快把小皇孙放下!”奶娘抱着小皇孙不肯撒手。
“我倒要问问你是谁,你究竟是不是小皇孙的奶娘?小皇孙脸唇紫红,惊厥过去,明显是喉咙被异物呛住所致,你身为小皇孙最亲近的奶娘却将小皇孙紧紧搂在怀里不肯给他喘气机会,你究竟是何居心!”
阿萦捏着奶娘手腕,厉声质问她道。
奶娘慌张道:“你胡说八道,小皇孙分明是被吓昏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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