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乘坐的马车又飞快地从阿萦面前驶过。
队伍浩浩荡荡从凌晨天不亮就出发,接连走了一整个白天,临到傍晚时天边露出一抹蟹壳青,终于到了南苑行宫。
坐马车容易累着腰,天子銮驾先入行宫,又等了约莫小半个时辰,阿萦才揉着腰由紫苏扶下来,自有小太监引着阿萦住进分好别院里。
丫鬟小厮们开始收拾屋子,裴元嗣还没回来,阿萦先喝了两大碗茶解渴,而后在铺了大红团花如意纹的软毯的贵妃榻上趴着让紫苏和玉蕊给她捏腰捶背。
这次出来带的两个心腹丫鬟她只带了紫苏和玉蕊,玉蕊是她房里的二等丫鬟,卖身契也拿捏在她的手中,桂枝则留在家中照顾绥绥。
打了个盹醒来就到了晚上,丫鬟们都去准备晚饭,阿萦坐在床边继续做小衣服,外面渐渐传来喧哗声,裴元嗣回来了。
阿萦放下女儿的衣服高兴地迎出去,更衣时裴元嗣叮嘱她:“有不习惯的,记得和我说。”
阿萦在他怀里蹭了蹭,“有您在我住哪儿都习惯。”
甜言蜜语一开始听像奉承,听多了反而习惯离不开,裴元嗣就是这样的男人。
他嘴角微翘,摸了摸阿萦的腰肢。
阿萦出去招呼饭,裴元嗣走到床边看见她还没完工的那件小衣服,花样别致,绣工栩栩如生,一看就用了心。
裴元嗣漫不经心地扫了几眼,突然想到阿萦自打绥绥出生以来似乎很久没给他做过衣服了。
连香囊、袜子都没有,倒是香囊上的旧络子换过一次。
在外吃饭讲究食不言寝不语,亲近的人之间则不会讲究这么多虚礼,然而今晚的饭席实在安静了一些,阿萦悄悄抬头去看裴元嗣,他垂着眼看不出情绪,慢条斯理吃着,分别了将近一天,他就没什么对她说?
用完晚膳裴元嗣坐在窗下看书。
阿萦走到床边继续做衣服,他不开口,她也没理会他同他主动答腔。
一直到歇息的时候,阿萦上了床,裴元嗣后到,坐着床沿脱了靴。
一具温软的身子从身后慢慢抱住他,下巴枕在他的宽肩上,“大爷,我给您做了三双薄袜子,您明天换上新的去练武吧,脚上这双穿着该热了。”
裴元嗣低头看了看,他的手边果然不知何时摆了三双薄袜,一双上面绣着一丛绿竹,一双用银线绣了一个福寿纹样,一双上面则绣着两朵祥云。
一双袜子,她都有这么多的花样。
裴元嗣看她一眼,嘴上没说,绷紧的嘴角却渐渐松了下来。
阿萦故意凑过去忍笑问:“大爷喜欢不喜欢,可还不高兴呢?”
裴元嗣还不承认,“什么高兴不高兴。”
阿萦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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