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哥儿只好不清不愿地挪过去,试探着问:“我若做不出,大哥会不会打我?”
裴元嗣看了一眼花盆后藏着的小竹竿,心平气和道:“打断你的腿成了跛子,丢的是我的脸。”
颂哥儿幽怨地瞪着裴元嗣,大哥你说话能不能喘口气儿?!
大约是上次阿萦的劝说管用,后来几次考校裴元嗣都放平心态,好歹颂哥儿这次勉强能做出一首来了。
虽然没什么底蕴,至少有韵律。
裴元嗣嫌弃地让颂哥儿滚了。
颂哥儿离开后,花房里就没了人,阿萦笑着过来挽住裴元嗣的胳膊,冲他眨眨眼,那意思好像是在嘉奖他。
裴元嗣眼底浮现淡淡笑意,轻捏她的脸。
两人一道回了锦香院。
阿萦让桂枝给秋娘送去了她亲手调的手膏和面脂,方子出自孙思邈的千金方,里面加了麝香、丁香和白芷,闻起来味道清淡高雅,一般秋娘这种年纪的老人家都喜欢。
其实阿萦多少能猜到赵氏的打算,这世上除了她以外最想要沈明淑死的人恐怕就是赵氏,且这偌大的卫国公如果一直没有女主人赵氏的脸上也无光。
在揭穿沈明淑罪行的那一天起沈明淑就该死了,从她生产后到现在裴元嗣却始终没有采取任何的手段,究竟是念着昔年恩师的情分,还是纯粹不想再急着娶一房继室?
阿萦猜测两者兼有。
以她对裴元嗣多年来的了解,这男人是个恋旧又怕麻烦的人,将她留在身边,是觉得她温柔貌美知进退,懂得讨他欢心,不会给他惹是生非。
可要是再娶一房继室,难保新夫人不会像颂哥儿说的那样,届时裴家鸡犬不宁,不过是又多一个沈明淑。
两害相权取其轻,裴元嗣宁可多听亲娘的唠叨也不愿再娶,这她很能理解。
裴元嗣既然不提,作为一朵解语花她自然不会多问。
晌午阿萦提前和裴元嗣打了招呼回娘家。
“绥姐儿可还好?”
沈文德一心想看小孙女,看着两手空空的女儿心里就有些失望。
阿萦轻声道:“天气太冷,绥绥年纪还小,我担心她生病,下次一定抱着她回来看望您。”
沈文德知道阿萦是在安慰他,女儿是他的,绥绥却是裴元嗣长女,裴家人肯定不愿意把绥绥抱回来,万一磕着碰着平白担心一场。
裴家人看重绥绥那也是绥绥的福气,沈文德忙摆手笑道:“不用不用,女孩儿娇贵,等绥绥大一些再说罢,我还等着绥绥叫我一声外祖父呢。”
“女儿还为母亲和四弟准备了一些礼物。”
阿萦招招手,桂枝就捧着两个匣子过来打开,只见一只匣子里面装的是一支漂亮的五凤珠彩玛瑙手镯,另一只里面装的是一封上好的泥砚。
沈二夫人没料到阿萦和沈玦姐弟会突然选在饭点儿过来,想到上次在裴元嗣面前出的丑,一时脸色僵硬铁青。
沈文德看了礼物不禁感叹女儿的孝心和体贴,愈发觉得妻儿无理取闹。
沈二夫人早年性情泼辣,一言不合便对沈文德非打即骂,前几年信佛之后才收敛许多。
沈文德打从刚成婚那会儿就惧怕妻子,这才在流连教坊司时迷恋上了温柔貌美的林氏,如今一连十几年过去了还是改不掉这陋习,在沈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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