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想见你爹,日后推病便是。”
阿萦想,她倒是不想见沈文德,但作为一个孝顺的女儿,她越忍让才能越发显得沈家对她咄咄逼人。
她没有可靠的娘家为她撑腰,至今还怀疑母亲是死于沈二夫人之手,只是苦于没能找到证据,沈二夫人母子如此欺辱她与阿玦,她就是要让裴元嗣看在眼中,借他的手让他为她与弟弟撑腰。
阿萦歉疚地道:“爹爹也是关心我,今日情急之下才说了些重话,并没有责怪大爷与太夫人的意思,还请大爷不要放在心上,我替爹爹向您和太夫人赔罪了。”
“放心上?”裴元嗣气笑了,“我看你倒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忘了当初是谁要把你嫁给一个年纪都能做你爷爷的男人!”
在裴元嗣眼中,沈文德一个卖女求荣的懦弱男人也值得阿萦替他说话?
他倒是忘了,他的年纪再大个四五岁也能做阿萦的爹爹了。
阿萦缩着耳朵,噤若寒蝉。
每次他稍微凶一点,阿萦总会害怕地不敢说话,裴元嗣见她这幅模样,只好又安抚似的捏了捏她的小指。
阿萦悄悄觑男人一眼,见他脸上没了怒色,这才嘟着嘴抽出自己的手来,娇气地道:“大爷捏疼我了。”
裴元嗣下意识地松开,“我都没有用力。”
“大爷平日力气有多大,您自己没有数吗?”阿萦攥着自己的小拇指嗔视他一眼,水汪汪湿漉漉的大眼睛眼波流转。
裴元嗣的眼神便慢慢变暗、变烫,莫名想到她某些时刻娇弱无力香汗淋漓地趴在枕上那副楚楚动人的姿态,像是被他弄狠了难以承受,又像是被他弄得过于舒服了神魂俱失。看过了她的小拇指却并没有打算松开,而是缚着阿萦的手用力压了下去。
从后面钳住少女柔美的削肩,抬起下巴,微微用力吮住她的娇花似的唇,将她的话都尽数封入口中。片刻后喘着松开,这三个月干看着不敢吃的感觉着实叫人难捱,反正他也不动真格,裴元嗣另一只手抚摸着她湿润的唇瓣,哑声道:“你来。”
……
唇舌酸麻,阿萦艰难地仰头望着他,杏眼幽怨如水。
冷不丁裴元嗣倒吸了口冷气,将她香软的身子从地毯上挟起来抱进怀里,叹了口气道:“牙尖嘴利。”
阿萦靠在他结实壮硕的胸口上娇吁微微,软声撒娇道:“胃口不舒服嘛。”她凑近男人的耳朵,羞答答地低语了几句。
裴元嗣垂眼看着她,晦暗的目光再一寸寸往下,那隐于云端后的雪峰玉峦脂凝暗香,喉头微滚。
……
半夜,裴元嗣被枕边人细弱恐惧的哭声惊醒。
阿萦做了噩梦,汗湿的发凌乱地贴在她的小脸上,她惊恐地胡乱踢着,口中喊:“娘不要,娘不要离开我,娘……”
“阿萦,阿萦?”
裴元嗣赶紧起身推她,“阿萦,快醒醒,你做噩梦了。”
阿萦“哇”的一声从梦中惊醒,哭着扑进裴元嗣的怀里,“大爷,大爷,我做噩梦了!”
她抱了裴元嗣满怀,双手将他勒得紧紧地,裴元嗣知她是怕,抚着她的后背安抚道:“怕什么,有我在这里,梦里都是反的,做什么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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