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他姐姐现在可是卫国公的妾呢,咱们可惹不起。”
沈玦冰冷的目光在学堂内众人的脸上逡巡了一圈,“打扰夫子与诸位砚席,沈玦不请自来,敢问我手中的这些衣服是何人剪坏,有胆量你就站出来,别做缩头乌龟!”
别看沈玦生得弱不禁风,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却从小就透着一股子的戾气与桀骜不驯,叫人看上一眼便忍不住心头打鼓,觉得此人不好惹,因此除了张夫子族学里几乎没有老师喜欢沈玦。
那正在教习的夫子闻言便怒声喝斥道:“这是你的私事,我这是在上课,容不得你来捣乱,有事下课解决,出去!”
沈玦纹丝不动,举着衣服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见没人作答就转身去了下一个学堂。
学堂找完了没找着人他便回了后院的舍,挨门挨户地敲门找,终于在一个沈家族亲寝舍的房中找到了正搂着丫鬟亲嘴儿狎昵的沈瑞。
沈瑞似乎喝了点酒儿,脸上飘着两片高原红,那丫鬟已经被他剥的几乎不着寸缕,看见房门推开有人闯进来尖叫一声躲到了沈瑞身后去。
沈瑞眯着眼睛看向来人,看清后若无其事地拢了拢衣服,“你来作甚?”
沈玦把衣服直接扔到地上,“是不是你干的,是你干的就痛快认了。”
沈瑞见他这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出来,跳到椅子上叫道:“你个好死不死的病秧子,你横什么,就是我剪的怎么样!有本事你来打我!”
沈玦双眼赤红,二话不说疯了一样冲上去撕打沈瑞。
沈瑞带了五六个小厮进来准备到时候和他一起揍沈玦的,然而这六个小厮们万万没想到沈玦揍起人来跟条不要命疯狗似的,等他们反应过来一拥而上的时候沈瑞早已经被沈玦四仰八叉揍趴下了。
“不好了,五少爷和四少爷又打起来了!”
路过的人赶紧跑到前院去告知了沈家管事与夫子们,夫子们皆跑到后院来劝架,与此同时管事则匆匆赶到沈家去请沈珽。
如果说往常沈明淑没出事沈珽定然第一个冲上前去拉架,但沈明淑落得今日境地至少一半是拜阿萦所赐,沈珽这次刚起身就坐下了,咬牙道:“回回都是他俩打闹生事,这次就让他们两个打个够,谁也别去劝!”
沈家族学,沈玦与沈瑞很快脸上身上都挂满了彩,沈珽迟迟不来,幸好有张夫子帮忙劝架总算结束了这场闹剧。
张夫子毕竟是老师,沈瑞是个混不吝,老师他也不怕,对着张夫子恶声恶气地叫嚣道:“你这老不死的,要你多管闲事,我大哥都不来管,你管个屁,滚!”
“沈玦,莫以为你姐姐攀上大姐夫就攀上高枝儿了,你姐姐他娘的就是个狐狸精,个臭不要脸的贱人!她没出阁前早就和一个姓陈的秀才私相授受,现在肚子里的孩子指不定是个男人的野种!”
“放你娘的狗屁!!”
身后传来一声怒吼,沈玦一愣,他还没说话呢?
众人俱是吃惊地向后面望去,只见颂哥儿火冒三丈地冲过来,劈头盖脸地就朝着沈瑞脸上来了一拳,“你敢咒我大哥戴绿帽子,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颂哥儿真是气坏了,他大哥一把年纪好不容易有了个娃,沈瑞竟敢败坏阿萦闺誉,说这个孩子不是他大哥的!
“哎呦呦,我错了,我错了颂大爷,我说错了,别打了,别打了!”
这下可好,颂哥儿是裴元嗣的亲弟弟,沈瑞不敢还手,张夫子等人不敢回劝,沈瑞被颂哥儿打成了猪头,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你们都欺负我!我要回家告我娘!”
颂哥儿掐着腰啐道:“你娘算个屁,有本事你让你娘带你去卫国公府找我娘论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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