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个故事后背冷汗直冒,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沈明淑出身庆国公府,庆国公沈文德与顺天府尹万一是什么至交好友,两人私下勾连,她去顺天府敲鼓告状,顺天府尹便如那知府一般直接把她打死都没人给她伸冤!
刘妈妈如梦初醒,赵氏是薛玉柔嫡亲的姨母,现在唯一能够为薛玉柔伸冤的人只有卫国公太夫人赵氏!
心里拿定注意,刘妈妈便戴上帷帽来到了卫国公府门前守着,赵氏喜爱出门游宴,她只蹲守了两天就轻松蹲到了赵氏出门的时机,担心赵氏不愿将丑事闹大,她还特意当众哭着扑到了赵氏的身上喊冤。
赵氏开始唬了一跳,以为遇见了疯婆子,忙叫人把她叉出去,刘妈妈赶紧抬头说清她是谁,赵氏瞪眼仔细一看,眼前这蓬头垢面、瘦了至少两圈的瘦婆子还真是外甥女的奶娘刘妈妈!
赵氏听明白事情的经过后肝肠寸断、勃然大怒,直接把刘妈妈带到了怡禧堂求婆母做主。
兖国大长公主思忖许久后让人请来了裴元嗣,裴元嗣才是一家之主,沈氏是去是留也该由他来决定。
裴元嗣看着跪在地上的刘妈妈,长眉紧锁,抿唇不语。
除去刚开始时的震惊,裴元嗣很快恢复平静,接受了刘妈妈口中的话,曾经的枕边人会是如此的心狠手辣,他好像早就有预料。
他曾明确过表示不会纳薛氏为妾,沈明淑却担心裴元嗣纳了阿萦,就极有可能再在赵氏的撺掇之下纳薛玉柔,那时沈明淑以为裴元嗣讨厌阿萦,而薛玉柔却是裴元嗣嫡亲的表妹,两相比较之下,沈明淑对薛玉柔不得不防。
她不可能等着薛玉柔回来和她抢夫君,那就只有一个办法,让薛玉柔在回家的路途中“意外”身亡。
汀兰馆,沈明淑刚从昏迷中苏醒。
她知道她的祖父老庆国公就是裴元嗣的软肋,裴元嗣不可能休弃她,倘若休她,他在死后将无颜面对昔日恩师。
沈明淑闭上眼。
她想,她应该是打动他了。
花有几日好,以她对他多年来的了解,阿萦即使生下男娃,裴元嗣的性格也绝不会将孩子交给阿萦来抚养。
等阿萦渐渐失去了宠爱,就是她的机会,只要她不被休弃,就一定还有机会挽回他的心。
沈明淑额头被撞得隐隐作痛,她听到外面有争执哄乱声,不悦地抬起身子来喊白芷:“白芷,外面怎么回事?”
“白芷,白芷?人都死了吗?!”
白芷没有动静,一语未落,屋门却忽被人从外撞开,沈明淑大惊失色,只见屋外走进来的是三七和两个身材健壮的婆子,看这架势,沈明淑心跳如雷,莫名有不祥的预感。
她想装病拒绝,三七却坚持将她“请”了下来,来到怡禧堂正房的大厅之上,刚进屋“轰隆”一声大门紧闭。
沈明淑抬眼一看,裴元嗣、赵氏、兖国长公主分别坐在上首,三人神情肃穆正襟危坐,另有一老婆子在底下圈椅上怨恨地瞪着她,沈明淑险些吓晕过去,蓦地尖声叫道:“鬼,鬼!你不是死了吗,你怎么还活着?!”
“承蒙夫人还记得老奴,”刘妈妈咬牙切齿:“夫人的小厮一刀没有捅死我,让我活着,还回到了京城,夫人万死也没想到吧?”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何时让我的小厮去杀过你,你莫要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
刘妈妈气得从圈椅上站了起来,“夫人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哪个有能耐敢在太夫人送给我们姑娘的小厮里安插人手,我们柔姑娘死了,最大的受益人就是夫人你!临行之前,我曾当面亲耳听你身边的丫鬟白芷诅咒我们姑娘有去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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