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好的机会,她可得找个黄道吉日,给她的好姐姐一个惊喜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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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了一整天的卫国公府,待宴席散尽,已是傍晚时分。
从前院回来,考虑到祖母年纪大可能已经歇下了,裴元嗣脚步一转,就换了个方向,不准备再去怡禧堂打扰她老人家了。
“大爷今晚去哪儿歇着?”三七问。
裴元嗣没有说话,但三七敏锐地察觉到大爷似乎刚才看了一眼锦香院的方向,眼珠子转了转,他善解人意地道:“大爷许久没去看萦姨娘了,姨娘日日盼着大爷过去,大爷今晚不如再去看看萦姨娘?”
今晚不是逢五也不是逢十的日子,但如今大爷都和夫人当面撕破脸了,宠萦姨娘宠到明面上又怎么样?那也是大爷的自由!
裴元嗣脑中浮现出下午时她委屈和疲倦的娇艳面庞,想也没想点了点头。
三七一笑,主仆两人一前一后往锦香院走去。
谁知走到半路,两人就被兖国大长公主身旁的丫鬟给截了下来。
丫鬟说道:“公主请大爷去一趟,说有话与大爷商量。”
这么晚了,祖母会有什么事情找他?
裴元嗣心神一凛,快步去了怡禧堂。
怡禧堂中,兖国大长公主还未歇下,她卸了钗环端坐在松软的榻上,正由丫鬟们服侍着翻看今天客人们的礼物清单,见到大孙子进来,就指了指下首的一个位置让他坐下。
裴元嗣坐下之后,接过丫鬟端上来的茶喝了一口,不经意地发现祖母身旁的小几上摆了几件花花绿绿的小首饰。
有老人家戴的抹额,有香囊、荷包,还有一条毛茸茸的白狐狸毛织锦暖袖。
在这堆精致得令人眼花缭乱的衣物饰品中,有一双厚实的白棉袜子显得格外朴实无华。
裴元嗣禁不住多看了几眼,并且在兖国大长公主看过来时及时地移开了自己的目光,“不知祖母这么晚找孙儿是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大事。”
兖国大长公主视线漫不经心地扫过孙儿脖颈间几道像是女子的挠痕,顿了顿,淡声道:“肃之,那日在庆国公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不愿说,祖母便不去多问,当年你要娶沈氏,是因着老庆国公的旧恩,但这夫妻搭伙过日子,各种滋味却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提到沈明淑,裴元嗣不自觉地皱起眉来,沉默不语。
“常言道清官难断家务事,可你要知你不是寻常人,你是陛下亲侄,武官之首,正因身居高位,才更应如履薄冰,这家务事断不了也不能让它悬着。家和万事兴,肃之,我知你胸有沟壑,断不会为后宅儿女私情所牵绊,今日之后,该怎么做我想你心中是有数。”
裴元嗣沉默了许久。
兖国大长公主说完,也不去催裴元嗣给她答复,她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润喉,等她将一整杯茶都喝光的时候,裴元嗣神情肃穆地站了起来道:“祖母放心,三日之后,孙儿便将沈氏的中馈之权……”
“那一半就给你弟媳妇罢。”兖国大长公主说道。
裴元嗣皆应下。
从怡禧堂出来之后,三七并不知道适才怡禧堂中发生了什么,搓了搓手追上去急急道:“大爷,您走错了,那不是去锦香院的方向!”
“不去了。”
裴元嗣头也不回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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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后,管家往汀兰馆送了一半的对牌,沈明淑就什么都明白了。
“另一半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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