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问赵氏沈明淑是得了什么病,病得严不严重。
庆国公夫人今日也因病缺席宴会。
流翠苑事发后的第二天裴元嗣就将所有的证据包括书信、陈裕都送了庆国公面前,陈裕与小方儿供认不讳,人证物证俱在,说明只有女儿在撒谎。
夫妇二人自觉失了颜面,还亲自赔礼道歉求情,裴元嗣以朝廷事务繁多为由拒见二人,庆国公夫人脸皮薄,又不想受赵氏的窝囊气,今天索性就没来。
赵氏忍了好几忍才没笑出来,故作淡定道:“你们也知她素来体弱多病,多养几日就好了。”
众人心想,哎呦,那估计病得是不轻,想当年沈明淑吃错了偏方病得最重的时候都能强打起精神来主持各种宴会,出入各个世家大门,是以众人都十分关心地向赵氏慰问沈明淑,好心些的夫人还偷偷告诉了赵氏几个新得的方子,据说能一举得男。
赵氏攥着方子,双眼放光,明天,不,今晚就让人拿去给阿萦用。
宴席上的一段小小插曲很快过去,无人真正在意沈明淑是否有恙才未能出席宴会,众人都忙着奉承高寿的兖国大长公主,隐在人群之中的沈二夫人却微微蹙眉,借口小解起身走了出去。
“夫人,您说大姑奶奶真是生病了,怎么她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咱们国公爷的升迁宴之后就莫名其妙地病了?”
走在小路上,王嬷嬷与沈二夫人窃窃私语道。
“我看生病是假,被夺了权是真,”沈二夫人冷笑道:“那天流翠苑发生了什么事没人知道,二爷死活不肯说,庆国公府的下人嘴巴都跟锯嘴的葫芦似的撬都撬不开,若是真无事发生,他们至于防的这么严?”
王嬷嬷点头道:“夫人说的有理,不过卫国公这几年与大姑奶奶感情一直不错,能惹得卫国公震怒,看来大姑奶奶这次是真犯了不可饶恕的大错……”
“那是谁?”
沈二夫人看着不远处坐在树下秋千架赏花的女子,皱眉问道。
为了给兖国大长公主贺寿,府里的夹道两侧摆满了冬天见不到的琪花瑶草,那身处于遍地姹紫嫣红中女子巧笑倩兮容颜绝色,不过短短半年没见,阿萦出落得简直像变了一个人,一颦一笑都变得愈发妖媚勾人,再没了从前的胆怯小家子气,沈二夫人险些都认不出来她了。
待沈二夫人与王嬷嬷迟疑地走近后,阿萦也发现了她们二人。
从归仁院出来阿萦两条腿儿还酸软得直打颤,她便停在一侧的秋千架上暂且歇了歇。
阿萦走得很慢,从秋千架上由丫鬟们扶着慵懒娇弱地走了下来,敷衍地向沈二夫人施礼,“母亲,许久不见,女儿给您请安了。”
沈二夫人这才确定眼前的女子就是阿萦。
沈二夫人喜欢礼佛不常出席宴会,上个月大伯子沈文铖的升迁宴她就没去,这么算来她和阿萦的确很久都没见了。当初沈二夫人之所以这么痛快地答应阿萦嫁来卫国公府,就是笃定阿萦在沈明淑手下不会好过。
可升迁宴之后她却听到一些风言风语,有丫鬟说曾亲眼看见卫国公抱着阿萦进了棠华院,再加上沈明淑称病这个节骨眼,沈二夫人不得不多想,她不放心,所以必须要来卫国公府亲自看一看。
沈二夫人这么做当然不是因为心疼自己的大侄女,而是不能让阿萦飞上枝头变凤凰,否则阿萦上位之后第一个对付的是嫡姐沈明淑,第二个人肯定就是她这个嫡母!
阿萦施礼时手腕间露出的是通红的玛瑙镯子,发簪上戴的是珠子红艳艳的金步摇,耳朵上垂的是玉珠坠子,遍身绫罗锦缎,再看她那张红润得透着妩媚春.色的脸蛋儿,那是只有在男人滋润之后才有的好颜色,一看便是在卫国公府过得锦衣玉食,受尽宠爱,和沈二夫人想象中的大相径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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