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拦在裴元嗣面前,咬牙道:“大爷……阿萦她,她与外男私会,都是我这个做长姐管教不严,为了沈家和裴家的颜面,求你绕过阿萦一命,把她交给我来处置……”
“交给你来处置?”裴元嗣冷笑道:“夫人,交给你来处置,她还有命活到明天吗?”
“她究竟是不是在与外男私会,我想你比谁都清楚!”
这话无疑是一巴掌重重地扇在沈明淑的脸,沈明淑的脸一阵红一阵白,颤声道:“大爷竟以为是我害的阿萦?天可怜见,阿萦是我的亲妹妹啊,我害谁也不会害她!”
“陈裕的确与阿萦私下时有私信往来,要不是我看在她孤苦无依的份上我早就揭发到了大爷的面前,大爷若不信一查便知!”
“今日这一切确与我无关,我沈明淑清清白白行的正坐得直!大爷要是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冤枉我,大不了我现在就一死去地下见我的祖父!”
说罢捂脸呜呜痛哭起来,不住哀号自己命苦,沈珽与沈文铖那位同僚夫人皆好言相劝,裴元嗣听着却是眼中厌恶更甚,一刻都不想再与沈明淑多耽,扭头就抱着阿萦径自离开,吩咐决明道:“去请大夫,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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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华院中,三七揪了一个小丫鬟将他们领到了阿萦从前未出阁时的住处,知道女儿可能会提前回来,沈文德提前几天就悄悄命人打扫了两回,因此院子里倒也整洁。
只是冬天风大,稍一刮风便吹得满地落叶无人清理,枯黄的枝桠衬得院子萧瑟凄冷,到了屋中更是难以下脚。
狭小.逼仄的内外两间房,一张不大老旧的拔步床,稍微一碰就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屋里的陈设比庆国公府招待打秋风亲戚的客间还要破旧。
大夫来了之后屋内四人显得愈发拥挤,饶是三七、决明是下人,主子又一向节俭,住惯了卫国公府宽敞明亮大间的两人也难以想象美丽温柔的萦姨娘竟然在这样小的一间院子里住了十几年。
大夫很快就被决明请了过来,隔着纱帐给阿萦查看伤势,清洗包扎伤口,检查身体。
“姨娘像是中了某种催情之药,又因失血过多以致昏迷不醒,草民观其手腕伤口处不甚整齐,因此斗胆猜测姨娘许是在意识不清楚的情况下放血自救,幸好发现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为防止沈明淑做手脚,离开前流翠苑的客房已被裴元嗣命人严加看守,安顿好阿萦之后裴元嗣便与大夫亲自去了一趟案发现场。
陈裕也由另一位大夫处理了伤口,但他伤势过重,一时未曾苏醒,两名大夫是决明临时找来,绝不可能提前与人串通,二人在房中找到了一炷线香的灰烬,一致认为阿萦和陈裕身上所中的催.情药皆是出自这支毫不起眼的线香。
沈文铖夫妇原本还在前院招待宾客,听到女儿女婿闹起来的消息后急忙赶来。
沈明蕊其实根本就没丢,知道裴元嗣不好糊弄,沈明淑提前没和任何人打招呼,把妹妹药晕之后偷偷地送到了府外,现在一切暴露,沈明淑脸面尽失,她羞于启齿,于是大哭着把真相半真半假地告诉了爹娘。
“分明是阿萦那个贱人勾三搭四,先是背着我勾搭大爷,私底下又和陈裕有了首尾,我念在姐妹之情不愿亲自告发她,没想到她竟暗地里摆我一道,和陈裕联合起来害我!更可气的是大爷不信我却信她,误以为是我故意陷害她!”
沈文铖听罢怒火中烧,连声唾骂阿萦,当下便要去与裴元嗣讨说法。然而等他和庆国公夫人到达棠华院的时候,裴元嗣早就抱着阿萦回了卫国公府,棠华院中人去楼空,只有弟弟沈文德呆呆地坐在女儿的闺房里。
沈文铖把沈文德臭骂一顿,越骂越难听,说他闺女好心救阿萦出苦海,结果现在阿萦恩将仇报,迷惑裴元嗣陷害他闺女。
“胡说八道,血口喷人!”
沈文德被骂的脸色铁青,他进来的时候女儿手腕上划了那么长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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