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流翠苑她是一定要去,万一弟弟说的都是实情,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弟弟有事。
只是眼下沈明淑发现了她和裴元嗣的暧昧关系,她也在有意无意地激怒沈明淑,逼迫她出手露出破绽,若是沈明淑利用她对弟弟的关心设计陷害她也不是没有可能。
紫苏在沈明淑身边伺候多年,自然识的出来手中的信笺和墨迹都是上等的纸墨,的确如阿萦所言。
她攥着手中的纸张,忽地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一事,脱口而出道:“不知姨娘可认识咱们府上的瀚表少爷?”
“瀚表少爷?你是说大伯娘的外甥徐瀚?”
“正是,”紫苏低声道:“瀚表少爷素来与沈明淑交好,他有个不足为外人道的本事,便是擅长模仿人的字迹,我见过他仿沈明淑与大少爷的笔迹,简直可以以假乱真,连沈明淑自己都分辨不出来。”
“最重要的是,就在前几天,我还亲眼看见白芷亲自领着扮成丫鬟的瀚表少爷从后角门出府,那时我没有认出来,以为只是个高大些的丫鬟,现在一想,那丫鬟怕根本就是瀚表少爷!”
堂堂卫国公夫人沈明淑,竟青天白日在卫国公府内与外男私会!
阿萦没想到沈明淑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她应该知晓裴元嗣的脾气,若这件事被裴元嗣与赵氏发现定不能善了,她怎么敢……
震惊之余,阿萦几乎可以断定这次弟弟的求救十有八.九是沈明淑和徐瀚给她设下的圈套!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要不要去告诉大爷?”紫苏急道。
“不成!”
阿萦一口否决,“若是陷阱,我们该如何与大爷解释?寻常人看见此信,至亲亲临陷阱,必定关心则乱,不会如我一般镇定求救;其二,若他们二人早有预备,只怕我们叫了大爷过去,大爷什么都看不到,反会被大爷责备我不懂事,无端给他添麻烦。”
裴元嗣靠不住,倘若靠得住,梦里她便不会含恨而死。
事到如今,不若赌上一把,将计就计。
阿萦收了信在怀里,对紫苏道:“就我们两个,现在我们就去流翠苑,不过我们两个分开走,你从西路过去,注意避开耳目绕到后窗,我进去之后一盏茶的时间内没有开窗与你回合你再赶紧去找桂枝,让她叫大爷来救我。”
紫苏担心她一个人进去会遇到不测,开始坚决不同意,阿萦就从香囊里拿出一点点白色的粉末给她看,这些粉末是蒙汗药,她早就预料到日后会与沈明淑撕破脸,所以在灵州时趁着自己可以自由出入都督府便悄悄备下这些药,以备不时之需。
沈明淑猜忌多疑,她本也没想能瞒她到一年之后,既然已被发现,那就正好利用她对她的大意轻敌将她一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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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没有给肃之引荐过,正好借今日这个机会,这是你岳母家的临谦,去年的探花郎,如今在翰林院做编修,我听说从前承祖也是在通惠书院读的书,他们两个是好友,不知道你们两个私下有没有见过?”
承祖是裴元休的字。
上房中,觥筹交错、推杯换盏间庆国公沈文铖指着徐湛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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