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萦又想笑,又想哭。
她曾经有过一双儿女,为了这一双儿女,她耗尽心血,死在那个凛冽的雪深如海的冬日里,如果是为了绥绥和昭哥儿,那她宁可不要自己的性命!
眼前的茶水慢慢变冷,便犹如阿萦此刻齿冷的心,阿萦让菘蓝去换茶,沈文德阻止了她,“不必了,爹爹还有别的事,你,你再在这儿坐一会儿罢,在你长姐面前,不要失了礼数。”
临走之前他欲言又止,等菘蓝退下去关好门,沈文德拉着阿萦进了内室道:“虽然明淑是你堂姐,但你也不要全信她的话,这是爹的一些私房,你拿去在卫国公府里打点用,别委屈了自己,最好是能讨得大长公主的欢心,她慈爱宽宥,可以护住你。”
阿萦把沉甸甸的荷包推回去,“不必了,这些银子您自己留着吧,我有月钱。”
沈文德却怎么都不肯再收回来,起身就走了。
阿萦打开荷包,发现荷包里面是整整三十两银子。
所以三十两银子,便可以把女儿卖了嫁人,再将她已经伤过的心再买回来吗?
阿萦收了银子,倒了茶水,打开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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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男女分桌,身份尊贵亲近的被安排在上房里摆一张六扇屏风隔开分成两席。
身份低微些的,就在暖阁里用膳。
阿萦被安排在了暖阁里。
席面上都是沈文铖一些同僚、朋友的小妾姨娘,大家聚在一起没什么聊的,无非就是聊自己的男人,孩子,首饰和衣服。
虽然沈明淑把阿萦带进了卫国公府,但曹诞与沈文铖两家依旧保持着往来,阿萦离开上房前曹夫人目光炯炯地打量着妩媚娇艳低眉顺眼的阿萦。
嫁人后的阿萦好似一朵枝头含苞待放的海棠花终于灼灼盛放,光走那几步纤腰袅娜玉臀轻摆,别提多妖多媚。
曹夫人不由暗自庆幸幸好当初家里那老色鬼没纳成阿萦,否则还不得被这小狐狸精给迷得神魂颠倒精气神都吸干?
再看向笑容得体端庄眉眼间却掩不住憔悴的沈明淑时不免就多了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
阿萦坐在暖阁的角落里躲清静,她没跟着沈明淑出来过,做女儿时又因为是庶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因此众女眷也都不认识她,只是见她很年轻漂亮,像是某位高官的小妾,不太敢搭话。
阿萦没什么胃口,吃了半饱,抬头发现后窗外有个面善的年轻小丫鬟在冲她招手。
阿萦杏眼微眯。
她左右看了看,走了出去。
小丫鬟一把拉着她走到墙根下地方,四下谨慎瞅瞅没人,这才递上一封信道:“四姑奶奶,我是福儿的朋友小环,在西府膳房里做事,这是福儿托我带给四姑奶奶的信,说是五少爷有要紧事寻您!”
阿萦心一凛,立时问:“阿玦出事了?”
小丫鬟摇头道:“福儿只把这封信交给我,说四姑奶奶看了信就什么都明白了。”
“多谢。”
阿萦关心则乱,塞了一把钱给小丫鬟后借口离席去解手,出了正房院子一路寻了个没人的地方就急忙把信给打开。
信中写这个月初二沈瑞在族学里用弹弓砸伤了福儿的头,沈玦为了给福儿报仇把沈瑞的头也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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