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因此对她十分礼让, 紫苏借口出门置办些东西,无人怀疑。
出门之后紫苏先去市肆转了一圈,而后进了一家成衣铺子重新换了衣裳, 戴上帷帽,再去城西的善仁药堂给母亲李氏买药。
庆国公府在城东的崇北坊,紫苏拎着药从后街一路走来, 离着沈家族学越来越近, 看见有小乞丐时她一招手招来了一个小乞丐,从怀里摸出三个铜板向小乞丐打听沈家族学近来发生的事情。
小乞丐拿了钱后一股脑儿地事无巨细都与紫苏倾肠倒肚,紫苏最后便又给了小乞丐一个铜板,嘱咐他别把自己问过他的事情告诉别人, 小乞丐一口应下。
给家里偷偷送完药之后紫苏就匆匆地赶回了卫国公府, 把小乞丐告诉她的事情都复述给了阿萦,阿萦不在乎庆国公府和沈二夫人怎么看裴元嗣, 她就担心沈瑞事后会不会报复弟弟和福儿目前的身体情况。
小乞丐的话里意思是沈瑞后来被沈文德关进了沈家祠堂到现在都还没放出来, 估计一时半会儿是报复不了弟弟, 也没看见沈家族学最近有人重病被抬出去,阿萦暂时松了口气,就是前不久弟弟刚来过一次卫国公府看她, 她不好再求沈明淑批准她出去。
如此, 只能再等一段时间看看了。
很快就到了初十这天, 因上次初五裴元嗣没来,菘蓝今天就格外紧张,起床后提醒阿萦早晨和沈明淑请安时提一提此事。
阿萦才不会那么傻,沈明淑这几天身体一直不太舒服,就免了她的请安,阿萦去汀兰馆给她送了一些汤水后就直接回了锦香院
到了晚上大约二更的时候,阿萦还坐在美人榻的小翘几上练字,梆子第一声打完后不久,院子里忽传来了凌乱的声音,菘蓝瞧着比阿萦还要欢喜,笑着跑出去笑着跑进来,对阿萦道:“大爷来了,姨娘快去准备准备,我给大爷更衣!”
这话怎么听她才像主子!桂枝端着茶水走进来,闻言顿时冷笑道:“你给大爷更衣?你也不去拿张镜子照照自己,看你自己配吗?”
“我怎么就不配了,你,你这小蹄子,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菘蓝又羞又恼,朝着桂枝过去就要和她扭打起来。
“放肆!”
阿萦立即起身制止二人,低声训斥道:“不要命了,被大爷看见成何体统,还不快退下去!”
二婢心肝一颤,吓得同时松了手。
作为一家之主的裴元嗣向来不苟言笑、不徇私情,卫国公府没有人不怕他。
尤其是菘蓝,别看她觊觎裴元嗣,桂枝好歹在灵州的都督府还伺候过裴元嗣和阿萦一段时间,她却是只与裴元嗣见过寥寥数面,因白芷暗示过若是她对沈明淑忠心日后夫人会抬她做姨娘这才胆子大了起来。
但桂枝的卖身契可不在沈明淑手中,她如今算是卫国公府的丫鬟,紫苏平日里顶多挑到错处才会训斥菘蓝,桂枝不一样,她不高兴了就会刺菘蓝几句,压根不会给菘蓝面子。
阿萦极少训斥她,菘蓝这会儿面子十分上过不去,啐了句“姨娘你真是好赖不分”就红着眼跑了出去。
“被大爷看见该罚你了。”阿萦轻声责备。
桂枝吐吐舌头,进来给桌上的两只天青色的茶盏一左一右倒上了热茶。
阿萦如往常一般起身迎出去,垂着脸儿站在廊下。
裴元嗣沉着步子走进来,扫了阿萦一眼后就移开目光,掀开棉帘走了进去。
阿萦紧随其后,两人看起来无半分不妥。
菘蓝不在,青叶就站在窗下对着屋里探头探脑,紫苏扫了一眼,直接把她支去了耳房守热水。
屋内,进屋后众丫鬟便都退了出去,只留下桂枝在外间帘下守着,以防主子有什么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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