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儿倒在地上没了意识,颂哥儿进来把福儿先抱到了床上盖上被子,福儿小小的身子冻得直打哆嗦,脸色因失血过多煞白,额头上殷红的血流下来,颂哥儿随手扯了一块帕子在她头上缠了几圈,看着那血心砰砰直跳,犹豫着下不去手。
与此同时,在隔壁学堂里背书的沈玦也闻声而来。
这还是颂哥儿第一次见沈玦失态的模样,他头发被风吹得乱糟糟,清秀的脸几乎和福儿一样白,到床边看了一眼福儿又跑出去翻箱倒柜找了纱布和伤药,推开碍事的颂哥儿小心翼翼地给福儿擦去额头上的血迹。
等大夫来的时候福儿已经幽幽转醒,幸好那弹弓不准,石子又只是贴着脸擦过去,在福儿雪白的额头上留下一道约半指长的伤痕,否则这么一块石头砸在人的头上不死也得残。
大夫看着小姑娘都吓傻了就给开了些凝心镇定的药和祛疤的药膏才离开,福儿靠在沈玦怀里哭得伤心不已,“呜呜我本来就傻,万一以后脑袋坏了更傻了怎么办?呜呜……”
沈玦斥道:“谁说你傻,我难道还嫌弃过你?”
福儿便又哭着闹着要照镜子,等沈玦安抚好福儿睡下,颂哥儿刚想说些什么,就见沈玦阴沉着脸抄起他刚坐的那只绣墩就冲了出去。
颂哥儿阻拦不及,沈玦朝着沈瑞和那少年劈头盖脸就砸了过去,把两人砸得嗷嗷直叫。
场面一度混乱,直到三七带着沈珽急匆匆赶来时,沈瑞已经被沈玦揍趴下了,沈珽见状大吃一惊,忙喝道:“快住手!”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平常沈瑞欺负沈玦沈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这场闹剧竟然闹到了裴家人面前,沈珽想到早上裴元嗣离开时嘱咐裴元颂的那些话就觉得自己没脸再去见人了。
下午裴元嗣特意提前下了值,去沈家族学的路上三七打发来的小厮就已经把白天沈家族学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都告诉了裴元嗣。
裴元嗣沉着脸去了沈家族学。
罪魁祸首是沈瑞和沈家旁支的一名叫做沈昌的少年,现在这两人都被沈玦打的破了相,裴元嗣要见这两人,沈珽只好把两人都弄了过来。
因为颂哥儿、王顺和三七当时都在场,便是沈珽想给沈瑞、沈昌说好话打圆场都寻不到机会。
不过他还算聪明,这件事情没有闹到沈二夫人那里去。
“都是几个兄弟之间小打小闹,他们私底下已经和好了,让姐夫见笑了。”沈珽摸了把脸上的虚汗道。
“根本就不是小打小闹,他们以前肯定也这么欺负……欺负别人!”颂哥儿对裴元嗣告状道。
大房两个庶子不愿惹是生非,人家连面儿都没露,沈家在族学里读书的少年中便只有沈瑞地位最高,沈昌亦不过是听命于沈瑞,这就叫一粒老鼠屎毁了一锅汤!
裴元嗣冷笑道:“沈侍郎真是教养了个好儿子!若是沈家族学容不下你,就送去我卫国公府,我裴元嗣亲自教养你!”
“此等害群之马,为祸学里,长此以往,必酿成祸!成安,你身为沈家嗣子,处置不肖子孙责无旁贷,无需经由他人同意!”
后面一句话是说给沈珽听的,卫国公竟当众命令大哥将他逐出族学,沈瑞白眼一翻差点晕过去!
裴元嗣领着颂哥儿走了,临走前颂哥儿还扭头啐了沈瑞一口,这两人一走沈珽就朝着沈瑞和沈昌一人扇了一巴掌。
“孽畜,孽畜!以后你们两个都别来族学了!”说罢也怒而离去。
作为长房嫡长子的沈珽还是有这个资格教训弟弟,何况这次两人还让一心争好的他在裴元嗣面前出了大丑。
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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