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那两个丫鬟丝毫不在意,沈明淑却无法容忍丈夫房里有这么两个丫鬟,也是青荷挑衅在先,她没忍住下狠心收拾了青荷。
结果便是丈夫来她房里的次数愈发少了,甚至对她态度也冷淡了许多,那时她才明白丈夫的确不喜欢碧桃、青荷,他是怪她太心狠。
沈明淑痛定思痛,发誓改掉自己娇横的性子,慢慢学着变得温柔起来,时日一长裴元嗣对她的态度又恢复如初,但两人同房的次数却依旧不多,这曾令沈明淑颇苦恼过。
后来她在庆国公夫人和几个手帕交的开导下逐渐想开,毕竟裴元嗣位高权重,他是真的忙,不曾染指房中丫鬟,不愿纳妾,又没在外面养外室、妓.女,除了不好女色,她是真想不出什么旁的理由了。
外人听了都说卫国公与卫国公夫人伉俪情深,沈明淑知道并非完全如此,可她想,大爷对她一定还是有情意的,否则不会那么多次都在赵氏面前护着她。
用膳时沈明淑一直给裴元嗣布菜,轻言细语,问了裴元嗣在灵州追击康察台的细节,就是她不懂军事上这些东西,又不习惯找话题、奉承人,聊了两句两人便很快没话说了。
夜色渐浓,白芷悄悄吹灭了卧房的灯退出去。
躺在漆黑的帐中,沈明淑身上像是被人点了一团灼灼的火,浑身冒汗。
这次她学聪明了,不能犹豫,否则丈夫又该睡着了。她主动地靠过去,搂住他的腰身,在他耳旁红着脸低声道:“大爷,我,我身上已经好了……”
裴元嗣平静地睁着眼,他没睡。
用膳时周妈妈就明里暗里地暗示沈明淑下红没了,两人可以同房。
她是他的妻子,他是她的丈夫,两人行周公之礼天经地义。
只是,裴元嗣想到她做的那些事情,一桩桩,一件件,不论她现在有多温柔体贴,他心里对她只有厌烦。
“我累了,没有心思,改日吧。”
他推开了沈明淑的手。
……
沈明淑第二天眼睛都是肿的。
裴元嗣在衣槅前穿衣,她坐在镜台前,一边用鸡蛋滚着眼睛,一边透过菱镜默默地看着身后的男人。
“有事?”
裴元嗣向她看过去,沈明淑却又忙转过脸,故作无碍道:“没,没什么,昨天夜里没睡好。”
裴元嗣神色淡淡,低下头去扣好腰封,并没有再看她,“请个大夫来看看,若是仍觉不舒服今日便歇一天。”
沈明淑神情复杂地看着丈夫。
他还是关心她的……
裴元嗣穿完衣从内间走出来,恰巧门外的帘子一掀,阿萦手中抱着一只食盒从外面走进来,两人见到对方皆是一怔,便这么猝不及防地打了个照面。
身后明媚的日光落在少女年轻姣好的面庞上,云鬓翠鬟,粉衣白裙,俏生生地立在他的面前,宛如四月里枝头上娇艳秾丽的海棠花灼灼盛放。
四目相对,阿萦怔怔地望着他忘了施礼,这时背后突然传来沈明淑的声音,“大爷,您的披风忘了拿……”
裴元嗣迅速移开自己的目光,
沈明淑由周妈妈扶着从屋里追出来,看见站在门口的丈夫和阿萦,心口猛然一跳,眼睛微微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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