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萦仿佛没看出他的不悦,顺势坐到他的大腿上,依偎进男人的怀里,小鸟依人地贴着他的胸膛。
两人抱了一会儿,阿萦软绵绵地说:“大爷,我听桂枝说今晚西街上有灯会,我们一起去看看好不好?”
裴元嗣对那种热闹不感兴趣,“灯会上都是些糊了灯画的灯,有什么好看的,你喜欢的话我让三七给你去买几盏,挂在院子里自己看。”
“那怎么能一样呀,”阿萦嘟哝道:“灯会上有人,人多热闹,大家欢声笑语,在院子只有我一个人孤零零看灯,那有什么意思?”
“你胳膊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出去人太多,万一碰到伤口……”
裴元嗣其实是想说人多有什么好看的,出去光看人了,人多大家吵吵闹闹的,多烦,要是他就一个人买了灯挂在院子里看。
可阿萦嘟着嘴巴摇头,晃着他的腰不停地撒娇,“回京城之后,我就没有机会看到了,您就答应我这一次,我想和您一起出去逛……”
裴元嗣看着在他怀里撒娇的阿萦,天真烂漫,眼神清澈干净,回去之后……
回去之后,她的确就很难找到这样出门的机会了。
裴元嗣心中不快,但沉默了片刻,还是点了头。
“下不为例。”
……
马车再往里走就走不进去了,便在街市繁华的入口处停下。
阿萦都不用桂枝扶着,自己欢快地就跳下了马车,东张西望,脸上露出有点紧张,又有些兴奋的表情。
“阿萦。”
裴元嗣叫住阿萦,让她赶紧回来,阿萦很少出门,他担心阿萦太激动,一不小心走失了。
阿萦吐吐舌头跑回裴元嗣的身边,好奇地问他,“大爷,您以前就没来逛过灯会么,这灯会好漂亮好热闹呀,我最喜欢走马灯,里面转动的人你追我赶,就像真人一样!我小时候就和爹爹出来看过一次,我觉得灯会最有意思了,就是平日里总没机会出来!”
裴元嗣望着满街明亮绚丽的灯火,缓声道:“出来过一次。”那时姐姐还活着,八九岁的小姑娘,她笑得和阿萦一样美,一样高兴。
可惜姐姐再也没有机会出来看灯会了。
裴大小姐去世的早,现在已经有将近二十年了,裴元嗣的心情也没有早些年那么沉重了,言谈自如,并没有让阿萦发现他的情绪。
阿萦的目光很快又被一处卖首饰的摊位吸引,举起那摊主向她极力推荐的一支赤金攒珠金步摇在发髻上比划,“大爷,您好看吗?”
见他望过来,略有些羞涩地笑了笑,晕黄的灯光下笑靥柔美,杏眼如水。如阿萦这般娇美的容貌,便是头上簪个荆枝做的钗子都好看。
裴元嗣冷峻地看着那摊主,摊主原本正在吹嘘这根簪子是他卖了几十年货卖过款式和质量最好的一根步摇,步摇上的金子全都是足金的,但一对上裴元嗣锐利的眼神,底气不足,顿时吓得声音越说越虚。
裴元嗣拉起阿萦的手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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