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看清血管的玉颈,哑声问:“这里?”
……
……
阿萦软绵绵地靠在男人精.壮的胸口上,半响方平复下来。
“大爷,白天遇见的那位将军,是契人么?”她翻了个身,轻声问。
一番餍足饱食,裴元嗣本来已经忘记了这件事,听了这话他迅速撩开眼皮,片刻后淡淡道:“你问他做什么?”
阿萦想了想说:“他的眼睛和我们不一样,大大的,炯炯有神,鼻梁也好高,我还没有见过这样的男人呢……”
裴元嗣冷淡道:“契族的男人都长那样,没什么特别的。”
“都长得那么好看吗?”
阿萦惊讶道:“可是我都不记得在哪里见过他,他竟然还记得我,还夸我生得好看、声音好听,还从没有人那么夸过我呢,我都不好意思啦。”
“我看他还挺年轻,年纪轻轻就做了大将军,以前就常听人说契人孔武有力,力能拔山举鼎,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她每说一句,裴元嗣的神情就难看一分,眉间紧紧地皱成一个“川”字,愠怒地瞪着阿萦。
然而阿萦话锋却又突然一转,轻哼道:“但是他举止太轻浮了,没有您英武稳重,我不喜欢。”
“他虽生得高鼻深目,孔武有力,看着却像是一身蛮力,匹夫之勇。”
“而且您十八岁的时候便已是连中三元的状元郎,还是名震漠北的大将军,文武双全,他再孔武有力,又哪里及得上您呢?”
女孩儿的声音细细柔柔,仿佛一缕徐徐的微风从裴元嗣的耳边吹进了他的心里,将他心头的怒气顷刻间吹得一干二净。
裴元嗣低下头看着,阿萦脸庞微红地仰望着他,干净的眼眸深处像是呈着水一般盈盈的柔情蜜意,满是濡慕与小女儿的娇羞。
裴元嗣便觉自己变成了那志怪书中的穷书生,怀里的阿萦就是一只娇美温柔的小妖精,好听的话谁听了不高兴啊,即使是沉稳如裴元嗣亦是如此。
“拍马屁,你跟谁学得这些大话奉承爷?嗯,好的不学?”
他捏着阿萦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来。嘴上教训着阿萦,眼底却浮现出淡淡的笑意。
阿萦特别认真地看着她,“我没奉承您,我是说真的。”
见裴元嗣还是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着急了,竟然羞恼了起来,“哎呀,您不信就算了……早知道我就不说了!”一扭头蒙上了被子。
男人磁沉的笑声就在帐子里回荡了起来。
过了会儿,帐中燃起温度很快又再度变得灼热、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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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起床,阿萦把自己关进净房里,连用软刷刷了三次牙,又用木樨香茶漱了好几遍口,心里仍是觉得不舒服。
用完早膳,她温习了半个时辰昨夜裴元嗣留给她的功课,照例又去了紫苏的小院找她做针线,陪她说话。
紫苏既然要“养伤”,她就干脆装不知道,反正都督府也不缺丫鬟服侍,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
何况紫苏是沈明淑的人,看见紫苏便如同看见了沈明淑,岂不是明摆着提醒裴元嗣她沈萦是妻子沈明淑塞给他用来生孩子的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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