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指挥使司是各地的军事机构,灵州地处机要,朔方府的都指挥使司就设在灵州。
除了都指挥使司外另设左右骁卫二将把守此处,与都指挥使司形成牵制,实际军政则由左右骁卫二将节制。
左骁卫将军高遂,右骁卫将军王渊与裴元嗣均有故交,二人在两年前裴元嗣平叛契人降将阿思阔时便驻扎此处,听闻裴都督今日率众到来,王渊与高遂一大早便出城夹道相迎。
二人仿佛不知裴元嗣在常山附近遭山匪突袭之事,是夜将三司长官、裴元嗣及卫队一百余人皆请至将军府,特意摆下宴席为巡边的裴都督接风。
王渊知晓裴元嗣性情刚正不阿,是以准备的一应衣食住行皆是按照朝廷接待巡边将军的规格来安排,当日便将诸位女眷奴仆们安排住进了州中空置的都督府里,此外王渊又另外打发了四五个丫鬟到府上来伺候,可谓关怀备至,尽心尽力。
席间裴元嗣才将车队在常山遇袭之时告知了众人,王渊听罢既怒且惊,猛一拍酒桌先声夺人质问高遂道:“高大人,这是怎么回事!上次你不是和我说常山附近近百余里的山匪都被你剿没了吗?若是裴大人在朔方有个三长两短,你叫我等如何再有脸面回京城去面见陛下!”
高遂赶紧起来给裴元嗣赔罪,“这……裴大人息怒,近一年灵州常山一带附近的确时常有山匪聚众作乱,三个月前正是标下带着卫所的官兵上山剿匪,端了那黑虎寨老窝,没想到这寨子狡兔三窟,想必是被他们给逃走了,将裴大人的车队错认成了官兵伺机报复。”
“此事是我之疏忽,幸好裴大人今日无事,您但有责罚,标下必定不敢有半句怨言!”
说着要跪下给裴元嗣认罪,裴元嗣把高遂扶起来道:“山匪狡猾,不全然是你的过错,三日前我在常山与之一战,逃走约有七八个汉子,不过我已命人前去捉拿,想来不日便能将这些匪徒一并拿下送到将军府。”
高遂心一咯噔,还是王渊反应得快,忙说:“怎劳烦大人来,还是我与高大人……”
裴元嗣打断两人话头道:“既是吃着朝廷的粮食便是他们职责所在,况且如今我也不知他们去往了何处搜查,王大人,高大人,就等着好消息来罢。”
从将军府出来,马车上赵炳安对裴元嗣道:“表哥,你是怀疑山匪乃王渊和高遂所为?”
裴元嗣瞥他一眼,“我可没这么说。”
赵炳安脸上就露出懊悔之色,嘀咕道:“早知道就不跟你大老远地跑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了,万一这两个人要谋反,我小命岂不是要搭在这里?我房里刚纳的第四房小妾还没和她亲热够呢……”
裴元嗣警告他道:“你把嘴给我闭严实了,如若有任何风声漏出去,你这个裴都督的表弟是他们第一个拿来开刀的。”
赵炳安脖子一缩,他是个纨绔不假,察言观色的能力却是一流,否则不会看出来王渊与高遂有问题。
“事情还没有定论,”裴元嗣阖眼靠在车壁上道:“也许是我多想了,只要你安分守己地别给我惹事,我就烧高香了。”
都督府,阿萦还没睡,伏在灯下打盹等着裴元嗣。
听到有动静她连忙从桌上起来,一面打发丫鬟去准备热水,又上前给他更衣。
裴元嗣见她脸色似乎不太好,皱眉问:“怎么,身上还疼?”
捏了捏她细软的胳膊,暗忖每回不过是稍用些力道就能在她身上留下几处青青紫紫,这身子太过娇气。
阿萦摇头道:“不疼了,大爷的药很好用。”
心里压的事情太多,这次巡边恐怕不会像上次那样简单,有了阿思阔两年前的前车之鉴,裴元嗣不敢掉以轻心,也就没有那么多旁的心思,两人洗漱完毕就上床休息了。
夜里裴元嗣听到身旁阿萦细弱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