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果真是个小姑娘,高兴与不高兴都写在脸上,生怕别人猜不出来。
他便又板起脸斥责道:“好了,不许玩笑,该整理书稿了……”
恰这时马车的车轮碾过一处凹凸不平的地面,马车蓦地上下一颠动,阿萦娇呼一声,猝不及防地就跌进了男人温热坚实的胸膛里。
女孩儿发间清香一如昨夜鼻间那始终萦绕不绝的香气,簪发的花钗从如云的发间悄悄溜走,落下一缕丝绸般柔顺的青丝缠绕在裴元嗣的指尖。
裴元嗣嗅着那熟悉的气息,即使他刻意保持一动不动呼吸却还是在不知不觉中逐渐失了分寸。
他看着阿萦白皙小巧的耳尖上迅速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颈间的肌肤犹如一块温润的玉质细腻丰润,美得不可思议。
而这段跌宕的山路,又在短短几息之间起伏了三四次。
两人却谁都没动。
心里像是有什么在蠢蠢欲动,意图破土而出,裴元嗣闭上眼,唇慢慢贴近女孩儿。
阿萦的杏眼很快蒙上一层湿漉漉的水雾……
突然颈后娇嫩的肌肤刺疼起来,阿萦疼得呜咽一声,忍不住挣扎了几下。
“别动。”
男人喘.气道。
阿萦瞪大双眼,不敢置信。
裴元嗣推开阿萦时,神色已恢复如常,面不改色地整理着自己的衣襟,仿佛刚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阿萦垂眼拢好衣服,抬头默默地看了裴元嗣一眼。
“下去罢,回自己的马车温书。”
裴元嗣没有再看她,淡淡道。
阿萦攥着衣带,低声应道:“是。”
……
回到马车上,阿萦不无遗憾地撩开车帘,又向裴元嗣的马车望去。
裴元嗣也下了车,骑在马上与赵炳安同列而行。
她看不清他的脸,只能望见男人的一道伟岸背影,蜂腰猿臂,颀长高大,那双结实有力的铁臂在无数个深夜里总是将她能紧紧箍得喘不上气。
为什么要忍呢,裴元嗣?
阿萦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放下车帘,打开手中的书稿,认真地读了起来。
-
临到傍晚时,阿萦靠在车壁上昏昏欲睡。
耳边不知何时传来一阵阵刺耳的冷兵器交战声,阿萦从梦中惊醒,揉揉眼睛,突然有人闯进马车拉着她的手就焦急地喊:“姨娘快和奴婢下车,山匪来了!”
“山匪?”
竟有山匪敢截官家车队?
阿萦心神一震,迅速掀开帘子,果见外面混乱厮杀成一片,四处都是蒙着面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汉,喝杀声一时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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