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以裴元嗣的性格当然不可能是想与她行苟且之事……
阿萦忽生不好的预感。
果然,裴元嗣先是晾了她许久,突然将手中的狼毫“啪”的一声扔在了笔架上,抬头冷冷地看向她道:“你接近元颂是什么目的我不想知道,但我警告离他远一些,下次若再让我看见他与你厮混一处,别怪我对你不留情面。”
这番话既严且厉,夹杂着浓浓的警告之意,不是试探,而是肯定。
甚至已经给阿萦的行为断了性——裴元嗣肯定她接近裴元颂是别有用心。
阿萦先是一愣,而后眼圈儿一下子就红了。
大大的杏眼中泪光闪动,似是委屈,又似是失望,难过与哀伤。
她张了张嘴,最终却又什么都没解释,喃喃道:“大爷放心,往后,妾会看清自己的身份,不再痴心妄想。”
裴元嗣那双冷厉的凤目始终冷若冰霜,不为所动。
“大爷还有旁的话要交代么?”
阿萦咬住唇,声音颤抖着,竭力隐忍才没有使自己哭出声来。
“没有。”
“那妾先行告退。”
三七看见门被人从里头推开,阿萦失魂落魄地走了出来。
她在默默地流着泪,可能是不想让人看见她窘迫的模样,她走得极快,捂着嘴巴几乎是小跑着从三七的面前快步走了过去。
三七就望着阿萦的背影,跟着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说:
上一章末尾处修了一下男主心理描写,不嫌麻烦的宝子可以回去翻看一下。
第20章
阿萦哭着去了汀兰馆。
不过这次她不是去哭诉的,而是认错。
沈明淑毕竟是女人,不可能怜惜她一个身份卑微的庶妹,这次阿萦乖乖地认错,“太夫人寿辰那夜,大爷他,他欺负了我……我心中有怨,第二日在汀兰馆遇见大爷便未曾行礼,怠慢了大爷,许是因此……”
这些菘蓝、紫苏都可以作证,沈明淑听了震惊不已,如果说先前她还总担心阿萦会趁着她不注意勾搭丈夫,那么现在她连这一点担心也烟消云散。
在她眼中的阿萦愚蠢懦弱,烂泥扶不上墙,莫说是阿萦故意去勾搭大爷,只怕若不是她苦苦相求大爷碰都不会碰她一根指头。
沈明淑就一时也说不上是该高兴还是担忧,好在这些都是小事情,逼裴元嗣纳一个妾就够令他难受了,所以暂时她不需要太担心赵氏会趁机在丈夫的房里塞人。
况且赵氏上次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大爷连裴元颂都给送到大长公主院子里去了,把赵氏气得一连几天都吃不下饭,再想算计大爷那也得掂量掂量。
沈明淑估摸着现在去道歉裴元嗣肯定不会见她,只能等他气消了的时候再从长计议了,是以她严厉地训斥了阿萦,又把丁嬷嬷与紫苏叫进来着重叮嘱她们二人盯紧了阿萦,莫要让她再礼数不周以下犯上。
阿萦回去便又被丁嬷嬷骂一通,等丁嬷嬷终于心里舒坦些了摔帘而去,阿萦眼中的泪意立刻就收了起来,眸光冰冷。
裴元嗣不可能无缘无故对她说这些话,定是有人在他面前嚼舌根了。
赵氏能做出这样的事,但裴元嗣却不见得会听。
那就只有一人——
兖国大长公主。
阿萦不知自己何时得罪了这一位,何况这位公主才见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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