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没想到您傍晚还在这里,祖母她老人家呢?”
颂哥儿努力咽下去口中的糕点,喝了一口小厮递来的水转移话题道。
裴元嗣下午没事,就没去都督府留在了怡禧堂看书,“里间歇着。”
颂哥儿嘿嘿一笑,谄媚道:“大哥,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今天的事就别跟弟弟计较了行不?”
裴元嗣没理会他,继续看着手中的书。
颂哥儿不放弃,从怀中掏出块帕子,里面包着几块糕点,像献宝一样地又转到另一边凑过来,“大哥您看一天书也累了吧,快尝尝这个糕点,这糕点可香可软了,您也垫垫肚子……”
裴元嗣瞪他一眼,没抵得过弟弟的热情被迫吃了一块。
没想到这糕点软香甜糯,入口即化,味道竟是出乎意料的不错。
“好吃吧大哥?”颂哥儿这才道:“这是阿萦做的‘软香糕’,我就说我和她关系很好吧,她特意做了送来给我吃,我怎么可能欺负她……”
裴元嗣的脸色突然就沉了下去,“你再说一遍,是谁做的?”
颂哥儿后退一步,“阿、阿萦啊。”
裴元嗣攥住颂哥儿的手腕,将他手中包着软香糕的帕子一掌打落在地上,沉声道:“以后不许再与她接近,若是要我看见你与她厮混一处,休怪我这个做大哥的对你不留情面!”
说罢直接起身拂袖而去。
颂哥儿目瞪口呆。
……
阿萦自是不知裴元嗣与兖国大长公主一番对话。
一个月后沈明淑的禁制解除,放下身段亲去归仁院向裴元嗣好生赔了一回错。
妻子犯错,归根究底是他这个家主没能断好家务事,裴元嗣不愿多生事端,何况沈明淑诚心悔过,如今管家权在祖母手中,他也并非不通情理之人。
因此受了沈明淑的茶,训诫了她几句便叫人将她送回去了。
沈明淑遂以为事情就此揭过,安心等着五日之后裴元嗣去阿萦房中的日子。
前几日她刚让大夫给阿萦看过了脉,结果不尽人意,但阿萦进国公府的日子毕竟太短,沈明淑相信兴许再有一两个月就会有好消息。
哪知到了二十那日裴元嗣却根本都没回后院。
转眼又过去五天,五月二十五这日傍晚,阿萦坐在屋里打络子,安静地等着汀兰馆那边传来的吩咐。
约莫到了掌灯时分,汀兰馆那边终于来了人,来的却是周妈妈本人。
周妈妈憋着火气把阿萦从头到脚贬斥了一通,因为今日——裴元嗣又推脱有事拒绝来锦香院。
推脱一次便罢了,两回还都是同样的理由,周妈妈笃定是阿萦上次伺候裴元嗣的时候言辞不当冒犯了大爷,警告阿萦日后安分守己,没事不要胡乱说话。
阿萦一语不发,任由周妈妈数落。
周妈妈发泄完怒火扬长而去。
等人走了菘蓝就小声抱怨道:“大爷不来许是因为那日姨娘没有对大爷行礼,大爷必定是记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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