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已成舟,如今一切已经无法再更改回头,她便唯有咬着牙继续走眼前的这一条路,逆水行舟,不进则死。
卫国公太夫人赵氏的生辰就在五日之后,前世的这一夜赵氏如法炮制沈明淑之举给裴元嗣饮的果子酒中下了催.情药,意欲将儿子与外甥女两人生米銥嬅煮成熟饭。
未料裴元嗣的毅力竟是如此惊人,硬是铁面无情地推开了身上那一个如花似玉、衣衫半褪的大美人破房而出,赵氏在计划流产后不甘心地反咬了沈明淑一口,她人证物证俱在,如此两个人都不能幸免于难,两败俱伤。
一边是生母,一边是原配妻子,身边两个最亲近的女人都如此算计于他,裴元嗣一怒之下索性将两人都禁足在各自的院中,且将掌家之权委托到了祖母兖国大长公主手中。
阿萦将信轻轻叠好,不觉想到了昨日在小花园中,她失足跌进裴元嗣怀中他望向她时那晦暗与充满欲.色的眼神……
此一番试探,她可以确定裴元嗣对她暂时放下了戒备与警惕,甚至生出了几分怜惜之情。
但也仅仅是几分而已。
想要迅速拉近与一个男人的关系,除了令他对自己不再设防,认为她只是一个单纯、可怜且无辜的女子外,无非便是床上那点事儿。
她每日都会对着镜子练习如何才能笑得更清纯,哭得更楚楚动人,我见犹怜,可这些就目前来看还是不够。
估摸着等她得到裴元嗣的心,少则一两年,多则三五年。
她等不了这么久。
阿萦从梳妆奁中取出一只胭脂匣。
她手巧,从前在沈家时便会自制一些花露与香丸,因此做这些东西大家都见怪不怪,顶多是丁嬷嬷多嘴问一句这次做的又是什么香丸,记得做完了送她一些。
而阿萦脾气好,丁嬷嬷说什么也从来都不在意。
趁着屋里没人,她打开盖子将匣中她刚刚又细细研磨过一次的粉末小心地放在了阴凉处晾干,轻轻撇了撇嘴。
裴元嗣这人,当真是比那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还要矜持上十分,若他真不喜欢自己也便罢了……可他每回行事偏还要掩耳盗铃般让她背过身去服侍,还在她身后爽快得呼吸急促粗哑,以为她是那十四五岁、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呢?
这次她倒是要看看,他裴元嗣到底是那坐怀不乱的真君子,还是刻意压制自己内心欲.念的——衣冠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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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一向注重享受,四月十三自己的寿宴自然要大操大办一场。
这日在国公府的花园中大摆宴席,广搭戏台、邀请亲朋好友。颂哥儿从昨天就被裴元嗣抓着关进了族学里命人严加看守不得踏出学堂半步,是以今日白天赵氏两个儿子都没见到,除了亲朋好友就是儿媳妇沈明淑那张讨厌的笑脸在跟前晃。
沈明淑虽一向与她不和,但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裴元嗣作风端正严明,治家甚严,眼中容不下沙子,沈明淑与赵氏两人再不和在外人面前少不得也做出几分婆慈媳孝的场面来。
便是赵氏再不想承认也不得不夸一句沈明淑管家管理得井井有条,在外人眼中她这个媳妇心思玲珑、圆滑谦逊、贤良大度,三年不孕还主动帮丈夫纳妾抬小,只除了身子骨弱些简直是万里难挑的好媳妇。
赵氏听着脸上的笑意就淡了下去,当着众人的面让好媳妇沈明淑站了半个多时辰布菜。
绕是如此沈明淑也丝毫没有怨言,依旧笑意盈盈地替席上的几位长辈们张罗着饭菜。
待宴席散尽已是傍晚,赵氏心情不畅,进了屋就一脚蹬掉了鞋子咒骂沈明淑,骂了两圈停下来打发丫鬟们赶紧去准备晚膳。
一直等到酉正都不见裴元嗣过来,不由烦躁地催促秋娘,“大爷怎的还不回来,你快亲自去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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