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在了她的脸上,啐道:“贱人,竟敢在我面前嚼阿萦的舌根子!”
“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花花肠子,日后全都给我收起来!若是再让我看见你搔首弄姿无缝下蛆,立刻就把你发卖到窑.子里去!”
桃枝脑袋被扇得嗡嗡响却又一句话都不敢为自己辩解,只能捂着高高肿起的右脸在众目睽睽之下大哭着跑出了房去。
……
沈明淑丢了一只耳坠子又大张旗鼓四处搜找的事情赵氏略有耳闻,但汀兰馆在沈明淑的雷霆手段下素来口风甚严,赵氏愣是什么都打听不到。
太夫人打听不到的事情,不代表归仁院打听不到。
当天夜里三七就将这事情的前因后果查得一清二楚说给自家大爷听,“……听说是被夫人院子里一个叫桃枝的丫鬟给欺负了,大早上的夫人罚萦姨娘在院子里跪了足有两个时辰的功夫,大爷,这事情咱们可要去管管呐?”
三七说完还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决明赶紧给他使了个眼色,叫他别多嘴了。
大爷素来不爱管后宅的麻烦事,说给大爷知道心里有数就行了,这事他指定不管。
不过说来这事也太叫人闹心了,大爷的妾刚进国公府没几天就被欺负的想跑,这说出去多难听啊?
果然大爷听了这话脸色黑如锅底,扭头便劈头盖脸地训斥道:“你是整日闲的没事做学妇人长舌?滚去门外站满三个时辰!”
三个时辰,那可是站半个晚上啊!
三七顿时如丧考妣,大爷啊,这新姨娘要跑那也是怪您不够怜香惜玉,这咋还赖上我了呢!
裴元嗣沉着脸回到屋里,转到衣槅后自己换衣服。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适才三七嘴贱,他脑中不由自主地浮现了出了一些画面:白日里少女望向他时那张惊惧落泪的美丽脸庞,画面一转又变成了昨日夜里她伏在枕上娇弱无力地轻.喘哭泣,凌乱的衣衫遮不住她身上那捧细嫩若豆腐般的丰盈柔美……
这些不可言说的香.艳画面刚浮起来便被裴元嗣迅速按了下去。
就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不过身段好一些,他怎么会想这些乱七八糟?
皱了皱眉,好不容易脑海中的哭声消停了下去,鼻端却又隐约飘来一股淡淡的花露香。
这香气淡雅沁人,与那些普通浓馥的脂粉香不同,闻过一次便能让人深深记住。
就好像令人置身清晨的花丛,春风吹拂过一簇含苞待放的花骨朵,露水的滋润显得花儿愈发娇美动人,像少女梨花带雨的柔白脸颊。
裴元嗣疑惑地拿起自己刚换下的袍子闻了闻。
他与那女子同房是昨夜的事情,袍子是今早上换过的,他一整天都在都督府也没接触过任何女子,身上怎么会沾染了她的香气?
目光下移,裴元嗣抽走拴在他腰间的一块汗巾。
果不其然是一股淡淡的花露香。
一刻钟之后,决明从屋里拎出那条香喷喷的巾子丢给了丫鬟,嘱咐丫鬟洗干净。
盯着丫鬟离开的背影时他心里还嘀嘀咕咕地想:莫不是大爷背着他们偷摸和小丫鬟私会了,不然这好端端的男人汗巾子上,怎么会一整天都有女人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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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又是数日过去。
这日傍晚掌灯时分,锦香院开始忙活起来。
今夜的卫国公府与昨夜的卫国公府本没什么特殊之处,唯一的不同大约便是昨夜的裴元嗣是一人在归仁院孤枕自眠,但今夜,却是沈明淑与裴元嗣约定跟阿萦同房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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