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冽又寂静。
她寻着那个味道凑过去,不知不觉就凑到了她哥的手腕旁边。
她哥没道理这么好闻啊。
“哥,你……”
还未等她问出来,包厢里的灯骤然亮起。
众人不自觉发出一声惨叫,抬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而宋璐面前的男人挡住头顶大部分光线,她下意识闭了一下眼睛后,发现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刺眼,又缓缓睁开了。
她刚刚睁开一条缝,就意识到不对劲了。
面前这个男人不是她哥。
甚至不是她认识的人,是一个完完全全的陌生人。
男人漠着一张脸,褐色的瞳仁里有着显而易见的冷冽。
她立马松开手,猛的站起身道:“不,不好意思。”
“没关系,”男人比她想象中要更能忍一些,眼睛里的冷意丝毫未减,但唇角已经扬了起来:“还需要我帮你给他一个垃圾桶扣头吗?”
不用了。
宋璐连忙摇了摇头。
“那还有什么话要说吗?”他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的笑意,但自然扬起的唇角,在他身上镀上一层温柔的内敛,额头上冰蓝色的降温贴,也削淡了他眉眼间的泠冽,平添几分平易近人的亲和。
浑身透着一种,温柔却又疏远的矜贵。
宋璐还是有点儿怕他,像一个犯了错的学生,双手交叠在身前,再次低着头,摇了摇脑袋。
他这才收回目光,看向站在对面的阮辰言笑道:“刚才灯光有点儿暗,没看清楚,现在……说实话,以你这姿色,两万块钱没道理不卖啊。”
宋璐登时双眼一亮,猛的抬头向他望去。
他感觉到她的目光,但没有回头,仍然一脸认真的打量着阮辰言。
“我卖尼玛!”阮辰言肺都快气炸了,将手里的酒杯往地上一扔,用力往徐嘉清的胸口一推:“你知道我什么身份吗?你敢问我卖不卖?”
徐嘉清唇角泛起一抹轻笑,显然不在乎他是什么身份,未等他靠近,主动侧身让开道,“你要是没这个身份,估计倒贴……都怕你体力不支,暴毙讹人。”
“咳——”宋璐被呛得不清,这个人说话杀人诛心,丝毫不亚于垃圾桶扣头。
阮辰言推了个空,险些重心不稳,摔倒在地,多亏身后的人及时把他扶住,才勉强稳住身形。
“你不是上北的人吧?”阮辰言很久没有像今天一样觉得难堪过,上次让他这么难堪的人,还是在六年前,而那个人……
他的余光不经意扫过一旁的宋璐。
最后连高考都没能参加。
“我的确不是在上北长大的。”徐嘉清如实回道。
“那我劝你还是去打听一下,阮家在上北代表着什么,然后再想想要不要替这个女人出头。”阮辰言信誓旦旦道,只要对方不是蠢货,都应该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得罪了他,就别想从上北市全身而退。
“这样啊。”徐嘉清直至此时才了解到这个包厢里的规则,意味深长的扬了扬唇角:“可是不想让我出头,光姓阮好像还不够。“
阮辰言自是不信,连攀附他都够呛的女人,怎么可能攀上比他更厉害的人物,由衷发出一声冷笑道:“我劝你还是再打听一下。”
徐嘉清也不是不听劝的人,浅色的瞳仁不自觉向左侧垂落,似乎在认真思索有什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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