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的水雾越来越多,温度升高,俞笙刚才耗氧太多,此时浑身不停地轻颤,逐渐有些喘不过来气。
他感觉自己被人揽着慢慢挪到了花洒下面,温热的水流缓缓浇下,瞬间湿透了他身上那件白衫。
“时幸......”俞笙攀上面前人的手臂,垂着眼,含糊不清地开口,“你放开我。”
腰部的力量随之一松,俞笙腿软的根本站不住,闷哼一声,伸手胡乱扶着旁边的墙壁直接向前倒去。
“我可是松手了啊,小狐狸,”时幸让人靠在自己肩头,“是你自己不把握住机会。”
被完全浸湿的衬衫几乎完全透明,薄薄一层贴在俞笙身上,不但毫无遮拦,甚至有一种朦胧的妩媚。
逐渐习惯这种姿势的小狐狸偏着头在时幸脖颈间蹭了蹭,感受着打开洗发露,慢慢在自己发间揉搓起来。
“以后不要随便说话了,小狐狸,”时幸不紧不慢地把玩着手里浅茶色的发尾,低声开口,“仅此一次。”
闭着眼的人低低的呢喃了一声,似乎是什么“得了便宜还卖乖”。
时幸挑了挑眉,低低地笑了起来。
被折腾的迷迷糊糊的小狐狸睁眼幽怨地瞪了他一眼。
“澄清个鬼,”小狐狸想到刚才自己洗澡前的好心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偏过脑袋,故意把满头的泡沫往时幸身上去蹭,“再没有比时幸脾气更大的人了。”
但小狐狸现在又被时幸安抚的太舒服了,他慢慢地打了个哈欠,决定告状的事情下次再说。
·
最后直到俞笙吹完头发,眼睛都是半闭不睁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路过会议室的李好脚步一顿,有些担忧地探过头:“怎么还是这么没精神的样子?昨晚没睡好吗小笙?”
“啊,可能是因为热的缘故吧,”俞笙暗戳戳告状,意有所指,“迷迷糊糊,有点缺氧。”
李好神情更奇怪了,他转头看了旁边的时幸一眼:“可是我记得时队长说你的烧半夜就退了?”
慢慢抿着时幸给准备的蜂蜜水的小狐狸动作一顿。
“那可能是因为......起来有只狗非得在我房间不停闹腾吧,”俞笙撑起身子,慢慢弯了弯眼角,“安抚了半天,有点累了。”
李好以为俞笙说的是俱乐部那只胖三花。
他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又继续问道:“那有没有搞坏什么东西啊,那只三花最近冬天难得动弹一次,飞檐走壁的。”
俞笙看了神情平静的时幸一眼。
“也没弄坏什么,”俞笙按了按眼角的泪痣,“就是我可能......得再配一副新的眼镜了。”
他一边说一边落到时幸背在身后的那只手上。
时幸神色坦然地任由俞笙的目光探视。
他摩挲了一下手中依旧温热的眼镜腿,同样低笑着开口:“没事,E神想必......也没有吃亏。”
小狐狸想到被自己藏在柜子里的队服外套,耳尖红了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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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再过一天就是和苟筑开庭的日子,李好干脆给俞笙又放了一天假,让俞笙和严律师好好地整理一下材料。
“我认为我们的证据是十分充分的,”临走前严律师推了推眼镜,神情认真,“胜诉的几率很大。”
李好明显松了一口气,俞笙也抬眼笑了一下,无声地点了点头。
时幸看着面前的人似乎有些心不在焉,频繁地看着手机,不知在想些什么。
李好眉开眼笑地送严律师出去,等到会议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时幸忽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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