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闹钟,担心叫不醒自己还设了两个,所以他放任自己陷入沉睡,直到他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看着头顶酒店的天花板,猛地惊醒,这一觉未免睡得太久了。
他还没拿到手机就先看到了坐在床边的人,身体一僵,脑袋卡帧似的一点点抬头,乌憬坐在床边目光柔和地看他:“你醒啦,我叫了餐,肚子饿不饿,我喂你吃点。”
他帮白殊叫了餐,站起来要去拿放在保温盒里的午餐,他的动作太过随意、自然,好像理应如此。
白殊怔怔地没有反应过来,慢半拍地拿起手机看了看上面的时间,又看向窗外太阳西斜的天色,懵懂的脑袋后知后觉:“你怎么在这里?”
紧接着:“你关了我的闹钟?”
乌憬推着餐车走过来,都是白殊喜欢吃的菜,碗里一样夹了一点,怜惜地望着白殊:“殊殊,你太累了,吃一点。”
他的心情从刚开始发现白殊逃跑后的焦躁愤怒,到现在已经平和下来了。
白殊在遇到他时,除了那段甜蜜的日子,几乎都在逃跑,千方百计的想要摆脱他,只是现在他的每一次抗拒,都会让他感到难过。
偶尔的好和配合都是装出来麻痹他的神经的,乌憬每次都会中招,哪怕有些时候明知道是假的,也会心甘情愿地走进陷阱。
白殊浑身猛地一颤,像是不敢相信自己费尽心思跑出来后竟然是这样的结果,他推开乌憬喂过来的饭菜,掀开被子拿着手机急急忙忙就要跑出去。
他上床休息时想着就睡一两个小时,连衣服都没脱,跌跌撞撞的要跑,却在经过乌憬身边时被他一把抱住。
“殊殊,吃一点。”乌憬放下碗筷抱住白殊的动作很快,像抱小孩儿一样把他抱在大腿上强迫他坐下。
乌憬力气很大,他看着身材高挑,留着长发长得还漂亮,其实力气很大,白殊身上经常会留下痕迹,他在乌憬怀里动弹不得,眼泪刷地就顺着脸颊滚落下来了,雪白的脸被泪水打湿,磕磕绊绊地说:“我不吃,我要走……乌憬我要走……”
他躲开乌憬喂过来的饭菜,嘴里呜呜的哭,一直紧绷的神经在看到乌憬的那一刻咔嚓断开了,白殊心里满是绝望,情绪很激烈,一会儿就将乌憬的衣服也打湿了。
乌憬轻轻拍着白殊的背,安抚他,心里难过得要命,嘴里喃喃:“殊殊,我不会伤害你,别害怕。”
白殊听到他的话反应却更激烈了,摇着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你不会伤害我,你欺骗我,你不肯放过我,在人类世界我们这样就已经算分手了。”
“分手了就是不会在一起的意思,就是跟这个人再也没有任何瓜葛的意思。”
他的话音刚落下,唇瓣就被重重地堵住了,唇舌被缠着,白殊的呼吸都被掠夺了,乌憬吻得很急切,暧昧的水声渍渍响起。
分开时,乌憬把白殊抱得紧紧的,嗓音近乎卑微:“不要分手,殊殊,你让我干什么都可以,不要分手。”
他不知道要怎么对白殊好了,白殊不给他弥补的机会,只想逃跑。
白殊紧紧盯着乌憬,看清他眼睛里的痛苦,心脏也像被针扎了一下,泛起细细密密的疼,他移开视线,转移话题道:“……你说你不会骗我了,那你告诉我,村民们缝的嫁衣……是不是为我缝的?”
白殊不傻,他只是害怕去深思,那些朝他投来的古怪目光,还有欠了债要偿还的人,他隐隐有猜测说的就是他。
乌憬敏锐地察觉到白殊在面对他的恳求时的不忍 :“殊殊,我说过,他们会帮你。”
白殊听懂了他的意思,村民们会帮他,缝嫁衣是为了帮他?
他沉浸在这股念头里无法自拔,想着帮他和缝嫁衣之间的关联,却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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