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殊这两天待在村子里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他看到村子里的人经常在缝那块红布,无论白天还是晚上,只要有空就会聚在一起缝。
他走在村子里,对那些向他投来的目光感到莫名,白天终于忍不住问了一个小孩儿,问他那些人在缝什么。
“他们在缝嫁衣。”
白殊的身体微不可察地颤抖起来,恐惧油然而生,一想到那个小孩儿的回答,那种误入恐怖村子里的惊悚感浓重得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
白殊闭了闭眼,眼睫颤抖的很厉害,竭力想要将那天晚上听到的话从脑海里驱散,他不知道那些村民口中欠债的人是谁,不知道嫁衣是为谁缝的,他现在只想赶紧离开。
他坐在床上,身体紧紧蜷缩着出神,房间里凭空多出一个人,乌憬悄无声息地进来,他现在已经丝毫不在白殊面前掩饰他的能力了。
他白天很少出现,大概也是知道白殊不想看见他,就算是晚上也会让他滚,连床铺都不让他沾,只好努力消减自己的存在感,相信时间会慢慢抹平白殊心底的愤怒,和白殊重新开始。
白殊这两天已经学乖了,不想让乌憬碰他就会自己上药,乌憬每次来都会坐在凳子上静静地看着白殊。
白殊基本把他当空气,跟他说也说不通,就算他骂乌憬狠心说一些过分的话,对方还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白殊便不搭理他了。
他抱膝坐在床上,视线慢慢看向乌憬,张了张口:“莫杰希他们过几天就要走了。”
“我也想跟他们一起走。”
乌憬点头,他从来没有要将白殊关在这里的打算,他能看到世界,知道世界是什么样的,只要白殊不想着摆脱他,他可以跟他去任何地方。
白殊闭了闭眼,一直颤抖的身体停下来战栗,深深从胸腔里呼出两口气,再睁开时眼睛里溢出了一点星星点点的泪渍,自从发现乌憬是那条带给他梦魇的蛇后第一次主动靠近他。
他凑过去,主动将脑袋搁在乌憬的胸口,听着他清晰的心跳声:“乌憬,喜欢一个人不应该是这样的。”
不应该有欺骗,不应该让他感觉痛苦,不应该那么主观的只有你想怎么样。
乌憬的身体都僵硬了,短短几天对他来说像几辈子一样漫长,他的心跳因为白殊的靠近而复苏,砰砰跳动着带动他身体的血液开始燃烧,他动都不敢动,心口像停了一只蝴蝶,怕惊扰到他。
“你教我,白殊你教教我,教我应该怎么做。”他原来也是不懂喜欢的,是白殊教会他的,他想让他怎么爱他,他都可以学。
白殊抬眼看他,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异常清晰,短短三个字像在唇齿间碾磨过无数遍:“放过我。”
从第一次被怪物缠上开始,他就一直期望于怪物放过他,到最后找不到希望,只能想要主动摆脱他,他望着乌憬,静静地等待着一个答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短短几秒钟在白殊脑袋里却无限拉长,他听到乌憬饱含痛苦地说:“对不起殊殊,我做不到。”
白殊的眼睫颤了颤,泪水顺着他的眼角滑落,轻易就打湿了整张脸,他猛地抬起手对准乌憬的脖颈,用力一划,鲜红的血液溅射而出,溅到了他的眼皮上、脸上,视线一片血红,任凭落下再多的眼泪都擦不干净。
白殊握着那块从打碎的碗里偷偷捡起来的玻璃,手心湿热,不知道是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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