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向你提及向神明祈愿的方法,就是因为我不能帮你。”
白殊敏锐地注意到了他说的是不能,不是不行 :“为什么?只要你肯帮我,不管是钱还是别的,只要我有,我都给你。”
白殊仰着头,眼里的光变得十分黯淡,嘴唇抿得紧紧的,眼神柔软得像某种小动物,望着人时让人很难拒绝他的请求。
乌憬只要垂眸就能看见,指尖摩挲了一下 :“远达寨的人不沾因果,从不出手干预任何一件事的走向。”
这大概就是这个寨子的村民拥有着蛊术这种现代人时常听过的东西,却几乎没有多少人真正见过的原因。
如果白殊能多分出一点心神来仔细思索揣摩乌憬的话,就能发现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将自己当成是远达寨的一份子。
但他的全副心神都被乌憬的下一句话吸引 :“除非是至亲至爱之人。”
乌憬说话时神情很淡 :“亲人、爱人,无法割舍下的情感才会促使他们做出违背承诺的事。”
他似乎意有所指,白殊却听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只有亲人或爱人,这种拥有浓烈情感的人,才能让远达寨的人出手帮忙。
他和乌憬之间什么也不是,不是亲人也不是爱人,只是恰巧分在一个宿舍的同学。
白殊没说话,乌憬看着他眼里黯淡的光一点点熄灭。
像在黑暗里闪烁着的微不足道的星火,一缕风过就彻底湮灭在黑暗里。
白殊没说什么,在乌憬给出理由后就放弃了,缓了一会儿,又继续若无其事地带乌憬熟悉校园,像是没事人一样。
他不是很会为难别人的人,心里想了一堆说服乌憬帮忙的话,却堵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想了想还是长叹一口气,终究做不到让别人违背自己的原则来帮他。
一直到上完一整天的课程,回到宿舍前,白殊都克制自己不想再去想这件事。
没有乌憬的帮忙他也活到现在了,不是吗。
万一还有别的办法呢?
白殊心里是这么想的,却也知道这个希望渺茫,能遇上乌憬可能就是他最大的运气了。
上完课回到宿舍已经傍晚了,窗外黑沉沉一片,白殊看了眼空荡的宿舍,随手给莫杰希发了条消息,他记得他们俩今天课程并不多。
莫杰希的消息回得很快 :[今晚我们网吧打游戏就不回来了吗,这破宿舍天天到点就断电。]
莫杰希和孙江喜欢玩游戏,但宿舍网速一般,超过晚上十一点还要断电,他们偶尔第二天没课就会出去上网。
白殊收起手机,跟乌憬说了一声,把课本放在桌子上,拿着衣服去洗漱。
乌憬看着他关上洗手间的门,才收回快黏在上面的目光,垂眸看向了自己的手腕。
浴室弥漫的热气干扰了白殊的思绪,让他的大脑都变得迟钝,恍惚间听见了动物蠕动爬行的声音,夹杂在淅淅沥沥的水声里,很不真切。
他刚开始以为是错觉,直到不经意低头,看到了浴室狭小的门缝里夹杂着一层色彩斑斓又光滑的皮。
它正在蠕动着慢慢挤进来,白殊瞬间就想起了怪物身上多到数都数不清的尾巴,那些尾巴缠绕过他的身体,还进到过嘴巴里,现在正想从浴室的门缝里挤进来。
白殊又惊又怒,连忙去把浴室的灯关了,靠着被热气蒸腾得温暖的瓷砖上,身体止不住的发抖,黑暗里那双橙黄色的竖瞳更加瞩目,闪着幽幽的光。
白殊眼睁睁看着它一点点从门缝里挤进来,眼看着半个身子都要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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