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逃、要摆脱怪物、绝不是像现在一样只能瑟瑟发抖地等着即将发生的事。
安静的宿舍里忽然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像什么东西在地面爬行,白殊死死的咬住嘴唇,才没有泄露出一丝尖叫,但他又不敢咬得太重,怕咬出血。
在有几个怪物的情况下,血液是拿来吸引他们的利器,只有一个怪物的情况,只会加快他的死亡速度。
白殊身体靠着墙,几乎要蜷缩成一团了,悉悉索索的声音越来越近,明明是个庞大的怪物却有着安全不符合身形的灵敏度。
他的手伸进枕头里,感受到□□的质感才稍稍平复了下来,他换上睡衣后就将□□藏到了枕头底下,同样的招式不能用两次,出其不意就可以。
忍一忍,只要怪物没有杀掉他的想法,他会找到机会的。
随着怪物爬行的声音越近,白殊都能感觉到扑面而来的阴冷气息,大腿开始打颤,光洁的肌肤上似乎还能感觉到怪物滑腻身躯带来的不适。
他想躲,可脊背已经抵在了冰凉坚硬的墙面上,宛如一盆冷水,将白殊发昏的大脑冲清醒。
躲不了,逃不掉。
从他因为某种原因引起了怪物的兴趣,从他突然出现在他身边,打破他平静的生活后,命运就好像在某个节点骤然拐了个弯。
一个即便在黑暗中也能隐约看清轮廓的恐怖头颅出现在床边,那双橙黄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光,嘶嘶的吐着蛇信子,冰冷地注视着白殊。
白殊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除了脑袋一丝缝隙都没有露出来,缩在墙边不停的发抖,嘴唇已经被咬破了,他没有注意到,血液流了出来。
“你放过我好不好,我不知道到底跟你有什么渊源,就算有,我那个时候也才几岁……我应该冒犯不到你……”
白殊实在想不通,梦境里只有几岁的他是怎么招惹到这个怪物的,让他不惜十几年后还要来找他报仇。
怪物一点点逼近,支着上半身,脑袋高高立起,橙黄色的瞳孔一眨不眨地盯着白殊嘴唇上流出来的血液。
“如果有,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他说话都用气音,怕让室友听见,嗓音很黏很软,带着点恳求意味。
怪物的前进的脚步一顿,微微歪了歪头,似乎轻叹了一口气,白殊几乎快以为要说服他了,嘴唇微张,紧张又期待地看着怪物。
就见他又露出了那种怜悯的眼神,支着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白殊,慢慢凑近他,蛇信子舔了一下嘴唇上的血液,声音里隐含笑意:“真惹人怜爱。”
他的话和叹息都好像在述说着白殊的天真。
白殊又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以前他能用言语拖住怪物,跟他们周旋,可当这个庞大、可怖,超出他认知的身躯显现出来后,他的大脑就像浆糊一样黏在一起。
唇瓣上被舔舐的触感十分鲜明,白殊唇瓣紧闭,想要扭过头去。
动不了。
脑袋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钳制,他的睫毛颤抖得很厉害,只要他稍稍向前看,或者垂下视线,就能看到怪物近在咫尺的可怖头颅。
黑暗并不能消减怪物带来的恐惧,若隐若现的轮廓反而滋生了更多可怕想象。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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