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怪物的欲.望是有止境的,还是无止境的,都只能像普通野兽一样,吃饱了一餐才能等待下一餐。
或许可以偶尔给它加餐,但绝不允许它没日没夜的想着吃。
白殊主动上前一步,长时间得到不到答复,越画屏在皮肤组织里游动的细线越来越多,一路延伸到了脖颈下面。
只要有人路过看一眼就会陷入他的脸庞下是不是一团恐怖交错的细线里的可怕想象。
在白殊走上前后,扭曲躁动的细线停顿了下来,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越画屏直勾勾地盯着他,神情难掩期待。
对于白殊主动给他的,不管是什么都另他感到期待,甚至只是轻轻触碰,他的身体都会感受到一股宛若烟花炸开的喜悦。
他的身体僵硬起来,白殊走得近了,就能嗅到那股甜香,越画屏只要一低头就能将头埋进他的脖颈里,但他没有那么做,他在等着白殊主动给予。
白殊慢慢抬起手,在那股充满渴望的视线里牵住了越画屏的手。
冰凉的手心滑腻,像极了某种动物的皮肤,接触到的一瞬间白殊就在心里打了个冷颤。
不是他的手有多冷,是握住他的手就像握住了某种掠食者的身体部位。
人类没有工具当然会害怕野兽。
他没有做多余的动作,牵住越画屏的手,掌心相贴,每一个指缝都挤进了对方的指缝间,十指紧扣、亲密无间。
越画屏歪了歪头,那种非人感的特质更强了,那双冷冰冰的眼眸打量着他的举动,就像野兽姿态闲适地趴在草地上,看着人类小心翼翼地从它面前离开。
摸不准它什么时候就会跳起来扑倒你。
事实上,白殊手心里都是粘腻的汗渍,越靠近越画屏就越能感受到他身上和人类天差地别的气息。
越画屏的破绽那么多,在没有亲眼所见之前,他一直不愿意把他往未知的怪物方向想,就是因为比起怪物,变.态至少还是人。
白殊呼吸平缓,没有泄露出一点起伏不定的内心,他拉着越画屏的手,轻轻摇晃,脸上的神情柔软中又带着一股黏糊,嗓音放得很轻:“我真的要上去了,我好困、好累啊。”
越画屏没有说话,脸上的神情显而易见的茫然,那股茫然中又夹杂着一点探究,直勾勾地盯着白殊的脸,对他的表现感到很莫名。
目前为止,白殊并没有给他什么实质性的行动,作为一个祭品来说是很失职的。
他是他的祭品,他就应该想舔就舔、想吸食血液就吸食血液,就连唇瓣也应该主动献上,不应该躲避他的诉求。
人类的躯体脆弱,但就算是死了,他也有无数种办法让他重新活过来,按理说是可以承受他的索求的。
可他的祭品只会一味的想要逃避,越画屏不是看不出来,他比很多生物都要敏锐。
但就像他对那些蚂蚁毫无兴趣一样,连生死都不能撼动他,他为什么要去在意蚂蚁的想法?
但白殊握着他的手,他们的手指紧紧贴在一起,轻轻摇晃时,越画屏出乎意料地并不讨厌这种感受。
相反,白殊的嗓音很软,说话的语调很轻,稍不注意就会遗漏,握着他的手也是这样,滑腻、柔软得没有骨头一样。
越画屏莫名往后退让了一点,拉开距离,脖颈仰起,嘴里泄露了一声难忍的叹息声,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
他曾经遇到过在海底生存的生物,浑身滑腻得几乎握不住,身体连骨头都没有,但带给他的感觉也没有白殊现在带来的感觉强烈。
越画屏很难说清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它和渴.欲完全不同,又好像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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