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接近于野兽,理智摇摇欲坠。
那条色彩斑斓的小蛇奋力往门缝里钻的动作,突然停下了,人性化地歪了歪脑袋。
[回来。]
一道声音出现在它的脑海里,小蛇没有动,隐约朝床铺的方向看了一眼。它能分割自己的各种情绪,比如爱.欲、性.欲、食.欲。
就在昨天晚上它将理智和疯狂暂时分割开了,床铺上的“人”拥有着祂的一点理智,本体则只剩下野兽最直白的欲.望。
[为什么?我想看我想看我想看我想看我想看我想看我想看……]
一副画面共同出现在他们的脑海里,白色的睡衣被拉下一点,露出半个雪白细腻的肩颈,漂亮的蝴蝶骨……
[你不想看吗你不想看吗你不想看吗你不想看吗?????]
那副画面始终挥之不去,冥冥中像是有一只庞大到令人恐惧的生物在蠢蠢欲动。
粘稠的黑暗中,在深渊爬行蠕动的身躯,无数柔软的肢节,宛若海藻般狂乱的舞动,在意识空间里掀起了一场足以造成几千公里地震的暴动。
祂的妄念与理智在来回撕扯,形成了一道宛如呓语般的嘈杂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那种嘈杂声音绝不是人类能够想象并感受的,像几千只蝴蝶同时振翅掀起的风暴,又像是无数只拥有自我意识的蜜蜂毫无规律的嗡嗡声。
不够——
没有触碰就渴望触碰,触碰到了就渴望能多到随时随地仿佛要将对方融进骨血里的触碰。
色彩斑斓的小蛇拼命将身躯挤进门缝里,门缝与地板只有一两厘米的缝隙,它的半个脑袋挤得凹陷了进去,橙黄色的竖瞳高高鼓起。
扭曲着身体,贪婪地看着一点裸露出的匀称小腿,嘶嘶地吐着自己的蛇信子,呼吸急促,像是能无视空气和距离阻碍舔舐,又或许是想要将沾染到对方的空气全部吸收殆尽。
但很快,那截小腿也被掩藏在裤子下面。
它只能仰起脑袋去看那张漂亮却冷淡的脸,下巴藏在白色的毛衣里,淡色的唇瓣轻轻抿着,眉眼间萦绕着一股躁郁。
即便是以祂的审美来看,这个人类也是其中最让人感觉愉悦的那一个,在无数黑黝黝的蚂蚁里,是最特别的那一个。
他开门的时候,它悄悄追上去在唯一露出的一截脚踝上将身躯贴了上去。
白殊被冰了一下,脚踝处突然传来冰冷的触感,低头却什么都没有看到,抬眼朝宿舍看了一眼。
不用上早八和必修课大家一般会睡到临近中午,靠外卖解决早餐和午餐,白殊没有惊动他们,顺手带上垃圾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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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大的学生会权利很大,掌管着各个社团的活动开销,还有专属的小型会议室用来开会,对于喜欢权利的人来说犹如天堂。
白殊走在安静的校园里,心里却已经在计划着退出了。
他到的时间不早不晚,会议室里坐了半数以上的人,但因为还没到开会时间,大家坐姿随意,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说话。
白殊走进去时敏锐地察觉到随意松散的氛围有瞬间的凝滞,坐姿歪歪扭扭的人都不自觉地坐的笔直了。
前一秒还热闹的氛围,在他进来的那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白殊习以为常地走进去,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下,毫不在意地拿出手机准备玩。
周遭即便是说话,声音都刻意压低了很多,怕惊扰到什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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