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待会儿喊哑了。
沈白音迟疑了会儿,没去喝茶,轻声解释道:“路上堵车……”
“乖,先把茶喝了。”姜谨言语气很温和,“现在没在情境里,我是单纯心疼我上了一天班的老婆大人。”
沈白音只得端起茶杯喝了。
姜谨言眼看着他喝下去,低沉的声音才慢慢响起:“现在,我得问问我的小奴隶,为什么迟到十三分钟。”
沈白音这回毫不犹豫地跪下,跪姿十分标准。
他垂眸答:“先生,我路上堵车。”
他并不称呼姜谨言为主人。姜谨言说过,他们是恋人,是夫夫,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主奴。比起主人,姜谨言更喜欢沈白音在情境里尊称他为先生——至少在很久以前,这个称呼也有丈夫的意味。
“我要听的不是这个答案。”姜谨言声音很冷。
沈白音:“……还有一份合同没看完,所以在公司多留了点时间。”
姜谨言慵倚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俯视跪在地上的青年:“几点下的班?”
沈白音道:“五点半。”
“我五点就回到家,结果发现我的小奴隶并没有把和主人的约定放在心上。”姜谨言微笑,“五点到六点是下班晚高峰,你明知道这点,就该想到堵车的可能。为什么不再提早一小时?你的先生对你来说还没有工作重要么?”
“对不起。”沈白音低头,“我错了,先生。”
姜谨言淡淡道:“自己掌嘴。”
说完就拿起茶几上的文件继续翻阅,没有理睬沈白音的意思。
自扇耳光的羞辱意味极重,姜谨言在以往的调教中很少用到,除非沈白音真的惹他生气。
姜谨言确实生气。沈白音为了工作总是忽略他,这倒也不是重点,同样身为总裁,姜谨言知道坐在这个位置上的压力。压力大的发泄方法有很多,他嗜虐,所以是dom,巧合的是,沈白音是个天生的sub。
他心疼沈白音的辛苦。但沈白音工作太拼,经常在公司工作到半夜,回家还得处理事务到凌晨,白天又要早起去公司开会。夜以继日,不眠不休,长此以往,铁打的身子也吃不消。
姜谨言为此劝过很多次,沈白音嘴上认错,下次还敢,连这回的约定都敢迟到。姜谨言终于下定决心,以此为惩罚理由,让沈白音改掉这个恶习。
他向来不忍心责罚沈白音太狠,也知道沈白音只是嗜痛,对精神羞辱还不太适应——他从未想过将沈白音的人格打碎重塑,将人驯化成一条听话的狗,他要沈白音永远骄傲耀眼,一如当年那个轻狂少年。
对沈白音来说,自扇耳光已是极严厉的惩罚。
青年明显一怔,不明白为什么只是堵车迟到,先生却给出如此严重的责罚。他不敢反抗,手掌在空中停留片刻,狠狠掴上自己的脸颊。
“啪!”一声脆响,在安静的客厅中极为清晰。
姜谨言眼皮都未抬一下,拿住文件的手却不动声色地按紧,将光滑的纸面攥出一道褶痕。
啪!啪!啪!啪!
……
姜谨言没有规定数目,他没喊停,沈白音就没有停手,狠狠甩了自己十几个耳光,将白皙秀美的脸颊都打得微微泛红。
他心里感到委屈,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守着最后的倔强不肯落下来。他宁愿先生重重抽他耳光,也不要自己掌掴自己,这种羞辱感太重,对骨子里高傲的沈白音是一种巨大的挑战。
沈白音知道姜谨言总会心疼他,也带着点赌气,对自己下手毫不留情。以往他这么自虐的时候,先生总是会及时喊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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