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看过来。“夏儿,你是否有什么不高兴的事,还是宗门谁让你受了委屈?”
说到后面,浊气荡起,一抹厉色攀上眉间。
估计谁给她不痛快,他一定让对方知道他的厉害。
这护短劲儿。
顾长夏笑着摇头。“估计修习针灸之术累的,没事,等今晚忙完了,我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这几年她的确没一刻清闲,所为都是眼前这小子。
要不然只有十年寿命,她不如悠闲地过日子,何必这么勤修苦练自找苦吃。
这话一说完,卫安宁眼眶猛地就红了,他极速转身过去背对着她。
“我的事,其实不必如此着急,时间还长,你可以慢慢来。”
但她真的快没时间了。
这话不能跟他说。
顾长夏站起身。“因为我想这么努力,不行吗?我也想变强的。”
卫安宁这下倒是忍不住回身,一副兄长般的模样浅笑。
“行,我们夏儿当然很强。”
他当在安抚三岁小孩儿。
顾长夏飞了他一眼,卫安宁愉悦一笑,轻松跳上墙头,消失在清冷月色下。
今晚月色很亮,皎洁月辉撒下来,院中树木竟然有树影摇曳。
在后院,能远远见到望月居中,南侧树枝掩映下的屋檐的一角,一只瑞兽昂然立在檐角前端,似在随着夜风吞吐月华。
顾长夏在院中呆站了一阵,垂眸收敛心神。
今晚是大事,不能因任何事分神。
她将药房收拾到一尘不染以后,焚香沐浴一番。
随即燃起顶级安魂丸,摆出来一排排金针在侧。
在屋中静坐。
不一会,卫安宁熟门熟路地推门进屋,他满脸沉静,定定地看着她,仿佛在给她底气。
顾长夏坐起身,比了个请的姿势。
卫安宁便站过来,背转身去,多年不见,他又扭捏起来。
好一阵才解开衣衫。
许是气海鬼气被解除一半,这些年他没那么难熬。此时身形已经没当年那么清瘦,浅浅的肌肉线条,分外优美流畅地被灯光描绘,身姿极美。
顾长夏扫了一眼,刚想挑个眉头赞叹赞叹。
就被卫安宁极为严厉地瞪了,若非他殷红的脸颊出卖了他,看起来的确很有几分长兄风范。
顾长夏微微抿唇。
现在不让看,一会给她行针,难道还能让她闭着眼睛?
“安魂丸燃了两枚,我如今行针手法精进不少,今天应该不会那么疼了。我会尽快施针完毕,替你缓解痛苦。”
她做了说明。
卫安宁黑亮眼睛用力看她一点,肃然点头,端坐在凳子上。
一会行针时,尽管她如今手法已经大为进步,但卫安宁还是很快面色苍白,额角细密汗珠不断流下。
他一直闭着眼睛,生怕泄露他痛苦的眼神,让她却步。
十来年针灸之术的努力,还是效果明显。
她如今行针手法,已然迅疾又精准,缓解疼痛方面可能不行。
但是速度已今非昔比,上一次行针用时一个时辰,差点没直接疼死卫安宁。
这回她只用了半个时辰,完成了比上次难度高十倍不止的行针手法。
等背部最后一枚针落下。
顾不得擦脸颊上的汗水,她蹲身,小程序织出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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