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显然不可能。
顾长夏只等一曲完了,便站起身告辞。
大师兄美丽的眼睛,微微注目了她两眼,才站起来送客。
两人走到侧院。
顾长夏打开院子门,风雪从外呜咽着涌进来。
身后大师兄捂嘴闷咳了两声,压抑着的咳嗽虽然声音极低,但顾长夏还是听出来异样。
她转身,见到面色苍白的俊美青年在寒风中摇摇欲坠,似要倒下。
她吓了一跳,赶忙过去抓住他脉门查探。
“怎么如此?明明之前调理肺脏,已经不会再有什么大碍!”
如今怎会反而更严重了呢。
她忽然想起,那淳淳如水的琴音,似乎暗含灵润。
让她刚刚舒适自在至极,疲惫一扫而空。
所以,这人拖着病体,竟然奏琴为她解乏。
这真是!
顾长夏没好气地瞪了一眼面色苍白的俊美青年,心底骂了一声,你就作吧!
对方微微撇开脸,乌黑眼珠飞快地扫她一眼,也没敢多看,又撇开。
在她扶着他进屋时,他脸颊已浅浅染上一抹薄红。
更不敢看她了。
这幅心虚的样子,跟卫安宁昨日有异曲同工之妙。
顾长夏小小地翻了一眼,扶他回屋,命令他坐在在锦榻上。
又掏出金针,给他上了一轮针。
直到调理好了肺脏后。
她不禁皱眉。“大师兄,要不你还是服用疗伤丹吧,何苦白白受这个罪。”
这种小伤对她提升针灸之术,其实效果不是特别大。
锦榻上俊美青年微微看了她一眼,虽不发一言,但是眼神很坚定,他就是坚持要给她当病号。
这人还真是…
顾长夏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掏出卫安宁用后还剩下三分之一的安魂丸来,揭开一旁的香炉,点燃丢进去。
“你先躺着休息一会,等安魂丸烧尽了,你就舒服多了。”
随后,她就想告辞。
然而卧榻上半躺着的俊美青年,硬是拿他那双美丽的眼睛,安静地注视着她。
橙黄灯影下,他神色虽然十分安宁,苍白俊脸却有种凄清之感。
那种莫名的‘柔弱’感又出现了…
这情形,给顾长夏一种,她要是走了,会升起一种没来由的罪恶感的错觉。
顾长夏微微闭了闭眼睛。
她吞了一颗清心丹,掏出药草学,坐在他旁边的圆凳上。
准备陪着他看书。等安魂丸烧完了,她就回去。
大师兄默默地给她掏出一把躺椅来,摆在一旁。
顾长夏微微扫他一眼,还是接受了这好意,躺在椅子上当然舒服很多。
香炉中浓郁的甜香味袅袅升起,坐于椅子上的女子清冷秀美至极,她翻着书卷,神色极为认真。
卧在软塌的俊美青年,微微垂眸。
两人被拉长的灯影,在远处依偎交织,缱绻有情。
俊美青年看一眼灯影,微微抿唇,嘴角梨涡一闪而逝。
屋外风雪声很大,大片大片雪花如飘絮,随着寒风在空中回转飘零。
对面的逢仙君,南面屋檐坐着个面色冰冷的白衣青年。
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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